“你先坐著,我把這些工作做完。”
“嗯,你忙,不用管我。”
我坐在霍步天辦公室的沙發上玩著手機,他在忙著手裏的工作。
一下午的時間都在遊戲中渡過,終於在六點鍾的時候,我的手機提示電量不足自動關機。
收起手機之後,他還在忙。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差不多都是遞上來的一些報告之類的東西,我也看不懂,尤其是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我看到就頭疼。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他才放下手中的工作,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以前隻是個小所長,啥都不用操心,沒想到當分局長這麽累。”
“大官肯定要忙啊。”
“什麽大官,我也是個小官。”
“梁局沒說什麽時候把你調回去?”
“說了,他說再過個幾天就調我回去,而且東方已經被擼了,用的什麽辦法我不清楚,反正是擼了。”
“擼了就好。”
“要不,你出去走走?”
我站起來,在窗戶邊看了一眼之後說,“那行,我出去走走,等你忙完了打電話給我。”
“嗯。”
看他繼續投入工作,我打開門走了出來。
下樓之後,我站在分局大院往樓上看了一眼,那個老太太站在窗戶邊看著我,眼神又不一樣,那不是一種怨毒,而是一種渴求。
揉了揉眼睛,那裏已經沒有老太太的身影。
怪了。
我嘟囔一句,也沒走遠,就在分局旁邊的一個糖水店裏坐著,分局兩百米外就是一所中學,下課之後一些學生也喜歡到這裏喝點糖水,所以這裏的生意也很火爆。
反正我走進這糖水店的時候,已經人滿為患,等了好久才擠到一個座位。
叫了一碗糖水,我就坐在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可能是看我是從警察局裏麵出來的,縱使人再多,老板也沒有過來催促我。
時間漸漸流逝,天色黑了下來,店裏的學生也越來越少,隻有零星幾個人還能喝幾碗。
老板跟一個妙齡女子在那裏數著錢,一點都不顧及我這個外人。
喝光麵前這碗糖水,我剛要離開,老板叫住了我。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有事嗎?”
我開口了,但是老板隻是衝我笑。
“沒事沒事,我男人他這裏有些問題,他以為你沒有給錢。”
那個妙齡女子走過來,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了解的點點頭,從兜裏掏出二十塊錢遞了過去,我也不想跟一個腦子不好使的病人講道理。
推托幾次之後,她手下那二十塊,老板一直拉著我的手鬆開了我。
搞了半天原來是虛驚一場,怪不得那個男人一直笑,剛開始還以為是生意好才笑,原來是因為這個,那他們擋著我的麵數錢,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伸了伸懶腰,我回到了霍步天的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他滿頭大汗的坐在辦公椅上。
“你怎麽了?”
他沒回答我,而是伸手指了指門後麵。
我一回頭,那個老太太站在門後,手裏拿著一個拖布。
“年輕人,讓一讓,地板被弄髒了。”
那一瞬間,我頭皮發麻,然後趕緊讓開了腳步。
老太太笑笑,然後拎著拖布走出房間。
“她怎麽會在這?”
“我…我不知…知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霍步天就暈了過去。
歎了口氣,我把他扛到車上,然後打聽出來他家之後,開車回到了他家裏。
剛推開門,我就感覺有一些不對勁。
門口怎麽能放鏡子呢?
難道他不知道這些禁忌?
我走過去摘下了鏡子丟到一旁。
接了一杯涼水,我潑到了他臉上。
啊——
驚叫一聲,他醒了過來。
“我在哪?”
“嚇傻了?這是你家。”
“哦。”
他鬆口氣,伸手擦拭頭上的汗。
“你剛才沒事兒吧?”
“沒有,就是驚嚇過度,我再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哪怕丟掉工作,我也要離開這裏。”
我沒說話,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隨後我在房子裏麵轉了起來,一百多平米的房子,一個人住不說空,但也人氣不足,更何況這個以前老是跟女性朋友討論‘問題’的人。
“你這個房子的風水有問題啊。”
“我專門找人看過風水。”
“那就讓你把鏡子放到正門口?你怎麽想的?”
“那是開過光的,我從外麵回來,鏡子可以祛除我身上的晦氣。”
“有用嗎?”
他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搖搖頭,告訴我自從有了那個鏡子之後,他的精神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我咧咧嘴,恐怕那個給他看風水的也不是什麽好鳥。
在這裏坐了一會兒,時鍾上的時針已經快要停在‘12’這個數字上,而分針則是在‘11’上。
看到這,他往我這邊湊了湊。
“我草,大老爺們的,湊啥湊。”
我推了推他,卻發現一點都推不動。
無奈,隻好讓他靠著我,不知道胖人身上是不是體味比較重,我被他的狐臭給熏了個半死。
他家的鍾表還是那種老式的東西,走針的時候會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
終於,在這漫長的五分鍾之後,時針跟分針都停在了12上麵。
“天玄,怎麽辦?”
“這不是啥事兒都沒有嗎?你怕個毛啊。”
“不對,她來了,她跟到我家了,就在門口,你快看。”
“啥?”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兩百多斤的大老爺們就鑽到了我懷裏,我用陰陽眼往門口看,門口什麽都沒有,一點陰氣都沒有,更別說有鬼了。
但是霍步天一直說那裏有,大半夜的給我整的都瘮得慌。
最後沒辦法,我隻能一手刀砍在他脖子上。
等他暈過去之後,我用陰陽眼把這房子給裏裏外外的看了個遍,除了幾百米外有一個火葬場之外,房子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完全就是他自己嚇唬自己。
從他家的廚房出來,我迎麵撞上了霍步天,他陰測測的臉,手裏還捏著一把刀,對著我的胸口就刺了下來。
“我草。”
驚叫一聲,我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卻不曾想倒把我自己給頂的退了幾步。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目光呆滯,可以說沒有自主意識,難道被人用控魂術給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