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間的床上,我看著電視裏麵的廣告,哇哩哇啦的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看著看著,我困意越來越重,而且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今天失血過多,他娘的流了那麽多血,我沒暈過去都是好的。
扯開胸口的衣服,胸前的紗布都被染紅了。
係上胸前的扣子,在門把手上放一個杯子之後,我脫鞋上床。
關上燈之後,我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之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起床倒了杯水之後,我隨便出去吃了點東西。
回來的時候我看到那三個殺人犯竟然就坐在酒店的大廳裏。
心中一凜,我收回要踏進去的腳,從側門走了進去,爬樓梯回到房間之後,我感覺胸前濕濕的。
不用看我也知道傷口又裂開了。
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傷口,我躺在床上,看著胸前這條一尺多長的傷口,心裏把巴頌她全家的女性給問候了一遍。
吃過晚飯,我越發的困,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夜時分,啪的一聲脆響驚醒了我。
我一驚,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而這時候,兩個人從外麵衝了進來,他們手上都拿著西瓜刀,二話不說就衝我的腦袋劈了下來。
顧不得胸前的傷口,我雙手拿過酒店的枕頭擋在麵前。
嗤拉一聲,枕頭裏的棉花橫飛,趁這機會,我雙手撐著床,雙腳並在一起踹了出去。
當頭那人被我一腳給踹飛出去,狠狠撞在牆上,但隨後進來的那個人也拿著一把刀,我的小腿上被砍了一刀。
摔在床上,還不等我起來,又進來一個人把我給摁在了床上。
三個人!!
我眼睛一眯,這三個人身上都有很大的戾氣,而且很像是今天早上的那三個人。
兩人分別摁著我的腿跟胳膊,第一個拿刀的人跳到床上,刀尖抵住了我的胸口。
“說,是誰讓你來的?”
我心裏冷笑,尋思他媽誰讓我來的,你們自己心裏就沒點逼數不成?
“我就是遊客,沒有誰指使我。”
我這話剛說完,就感覺胸口的刀尖往下沉了一些。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眼睛都紅了,但任我再怎麽掙紮,都掙不脫半分,並且我越掙紮,胸前的血流的越快。
僵持了一會兒,我手腳感覺一鬆,他們鬆開了我。
屋裏的燈一開,巴頌出現在門口。
“你,通過考驗了。”
“我曹尼瑪。”
我再也忍不住,從床上跳下來,絲毫不顧胸前的鮮血;媽了個雞的幫忙就幫忙,至於整這麽一出麽?
她一計撩陰腿向我踢來,我彎腰去擋,她趁機塞了一顆藥丸到我嘴裏,一巴掌拍在我腦門之後我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先把血止住吧,你不怕死我可怕你死了。”
冷哼一聲,我坐到了床上。
她走過來,向另外三人招了招手,然後跟我一起交代這次的計劃。
計劃很簡單,就是他們三個人追殺我,然後我一路往上逃,肯定會遇到那群日本的蠱術師,他們總認為自己是好人,到時候肯定會救我。
而她,會用飛蠱,把那群人弄成殘血,然後我們四個人補刀。
“很完美的計劃。”
“怎麽?你有意見?”
“沒沒沒,我可不敢。”
“最好沒有,既然計劃已經製定好,那就實施吧。”
她衝那三人眨了眨眼。
一陣白光閃過,我胳膊上又被劃開一條傷口,不深,畢竟隻是做戲而已。
我馬上奪門而出,並且還摁開了門口的電梯,他們三個人隨後跑出來,我裝模作樣的跑開逃進樓梯裏,一步步的往上跑。
從七層跑到十六層,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簡直是要了我的老命。
好不容易跑到十六層,卻被幾個人堵住了去路。
他們留著八字胡,一看就是日本鬼子。
他們說著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
我抓了抓他們的褲腳,“救我。”
他們用一對日語交流一番之後,把我拖進了一個房間。
這房間裏麵有很多人,但是都一副奸像,看到我之後,他們詢問了情況。
等把我拖進來那兩個人出去,我被隨意的丟到了牆角的位置。
倒在牆角,我打量起著房間。
十多個人分散在這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就算巴頌可以出手,但也沒辦法一舉把他們全部殲滅。
正當我思考問題的時候,我看到窗外閃過一個人影。
十六樓!人影。
房間內的人顯然有所察覺,他們用一種手語在交流,但看得出,他們全身戒備。
由於我靠在牆角,可以隱約聽到外麵傳來沙沙的聲音。
這種聲音我不是沒聽過,這是蜈蚣爬過的聲音。
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這時候,門一開,那兩個拖我進來的日本人渾身是血的倒了進來,而且隨之進來的是一大群藍色蜈蚣。
看到這蜈蚣,我瞳孔猛地縮了一下,這不是731那個秘密基地裏麵的……
房間的幾人從容不亂,甚至有好幾條蜈蚣向我爬了過來。
站起來踩死幾條蜈蚣之後,一個日本人把我給拉了過去,然後一把*灑在了地上,形成一個圈圈。
我在圈中,蜈蚣不敢靠近。
他們幾人手裏或多或少都拿著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揮舞著,蜈蚣雖然有極強的攻擊性,但都不敢靠近他們。
“看來你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巴頌從外麵進來,她的身後跟著那個鬼嬰。
“小丫頭片子,三番幾次戲弄我們,當我們好欺負不成?”
一個日本人掌心一番,一麵巴掌大的鼓出現在他手中。
隨著他的敲打,鼓聲卻讓那些蜈蚣暴動起來,甚至是我,都聽得心中有了些許怒火。
遂後,蜈蚣竟然開始自相殘殺。
巴頌也不是什麽善茬,我知道她有一隻長笛,但不明白為什麽不拿出來。
等蜈蚣自相殘殺的差不多之後,巴頌的碧玉長笛出現在手中,而且她的目光不短的瞟向我。
我會意,剛要抬腳離開,我就感覺後脖領被人抓住。
“你想要去哪?”
一口撇腳的中文從他口中說出來讓我感覺很惡心。
我一腳踢在他的褲襠,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