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兒吧?”
“還行吧,就是斷了幾根肋骨罷了。”
黃永威大咧咧的躺在沙發上,趙然然在他旁邊。
她眼圈紅紅的,但也隻是默不作聲的給黃永威喂著流食。
他全身都被紗布給包了起來,像是個木乃伊。
“霍步天怎麽樣了?”
“我不知道,還沒去看他,不過他沒你嚴重,脂肪太肉,那一拳也隻是傷到了肌肉而已,跟骨頭還遠呢。”
“看來我以後要增肥了。”
“是。”
開了幾句玩笑,我向他打個招呼,向第一醫院趕去。
霍步天就住在這裏,雖說沒有危險,但是霍步天那天夜裏舍身救我,確實讓我很感動。
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他的做法,值得我尊他。
推開他病房的門,還有幾個人坐在裏麵說話。
看到我,他們向我點頭示意之後就離開了。
“那誰啊。”
“荊門區派出所的,還有一個是分局局長,來慰問我的。”
“可以啊,分局局長都要出麵了。”
“那必須啊,咱以後可能也要高升了。”
“喲,厲害了我的哥。”
“承讓了我的弟。”
幾番玩笑之後,我詢問了他的身體狀況。
他心情不錯,也打趣兒了自己幾句,說自己脂肪厚,不然可就GG了。
“話說霍哥,你這是要往哪升?”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聽說我要被提拔成分局局長了。”
“複興分局?”
“不是,是昌安那邊的,咱們市總局就在複興,哪還有什麽分局。”
“什麽時候下來的命令?”
“我也不清楚,剛才老徐告訴我的,就那個分局長。”
“哦,那挺好,升官發財了。”
“隻是……”
“什麽?”
“那邊的靈異事件不少,我懷疑這是上頭估計把我給弄過去,想讓你去解決的意思,畢竟你的身份很特殊,就算我們咱們市局長也跟你差不多平起平坐的關係。”
“so?”
“所以就把我調過去,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而且聽說昌安分局局長跟東方局長關係不錯。”
“就市局那個副局長?”
“嗯。”
“那我有空找他說道說道是幾個意思,你就安心養傷吧。”
“其實,我還是想過去的,畢竟我這個年紀還能升官很少見,但是你……”
“不用顧忌我,我有對策。”
出了醫院,我掏出手機給齊舒雅打了個電話。
得知她在公司之後,我嘴角扯起一絲笑容。
在街邊的花店買了一束玫瑰之後我打車趕到了公司。
徑直來到她辦公室,我推門而入,她正在低頭忙著手中的工作。
“你來了。”
“謔,都不用抬頭看的。”
“就你身上有那種臭味。”
“臭味?”
我在身上聞了聞,沒有什麽味道。
“傻,我是說臭男人。”
“好吧,領導就是領導,擠兌人都這麽委婉。”
我坐在她對麵,她皺了皺眉,抬起了頭。
“我就說嘛,還有種玫瑰香,好好的買花幹嘛?”
“這不是不知道該買什麽嘛。”
“有它就夠了。”
她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目光聚集在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
或許這枚鑽戒,在一年之前就該戴在她的手上,卻因為季如霜的突然出現。
季如霜。
這個名字一出現在我腦海裏就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黃永威說得對,我是愛孫敏這個人,還是愛那張臉,況且,她不是孫敏,她是季如霜,這是兩個人,不可混為一談。
咚咚咚——
她彎曲著手指,敲了敲桌麵。
“在想她?”
“沒有。”
“我還沒說是誰,你就說沒有?”
“額,其實算是吧!這些天我也想過了,如果你不怕跟我在一起有危險的話,我們就在一起吧,季如霜她終究不是孫敏,我之前喜歡孫敏,而且她又為我而死,可能我在心裏總覺得對她有些虧欠所以才不敢和你在一起吧。”
“我記得某些人可是說過為了我的安全啊。”
“嘿嘿。”
“傻樣兒。”
她白了我一眼,然後手指在尺許鍵盤上敲打著。
幾分鍾後,她停了下來,靠在椅子上。
“你說,我們午飯吃什麽?”
“不知道,你說了算,反正,我是來蹭飯的。”
“那就吃火鍋吧,好久沒吃火鍋了,剛好我們公司樓下也開了個火鍋店。”
“行。”
“我收拾一下報表,你先去幫我要個鍋吧,我要清湯的。”
“好。”
來到樓下,在距離公司門口五十米的地方確實有個火鍋店。
走進去之後,我要了一個微辣一個清湯的,為了她好找,我特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這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東升集團的門口。
沒一會兒,齊舒雅背著包從裏麵走了出來,不過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高高瘦瘦的,挺帥氣的一個男的。
我臉色一沉,這孫子是來跟我搶媳婦的?
她四下看看,當看到我之後眼中一亮向這邊走來。
那男的還跟在她旁邊絮絮叨叨,我看得出她的不耐煩。
來到店裏,她一屁股坐到了我對麵。
這男的竟然也坐在她旁邊。
我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不滿。
“這位先生,我女朋友跟我生氣,不好意思。”
“你是她男朋友?”
“嗯。”
“那我是誰?”
他臉色一緊,然後問道,“你是?”
“我是她老公,她手上的鑽戒,就是我給的,有問題麽?”
“多少錢,我買。”
“你買你麻痹。”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站起來就是一腳踢在了他臉上。
四零碼的鞋子印在他的臉上,我都感覺鞋小。
幾腳把他踢出火鍋店,感覺氣小了不少。
“沒事沒事,吃好喝好。”
我嬉皮笑臉的坐回了座位上。
“挺男人的嘛。”
“那必須啊。”
麵對她的調侃,我嘻嘻一笑。
兩個鍋很快上來,挑選了一些肉丸子跟蔬菜之後,我自顧自的煮了起來。
“喂,小心眼兒。”
“沒有啊。”
我頭也不抬。
“還說沒有。”
她用手抵了抵我的腦袋。
我抬起頭,“那是誰啊?為什麽會在你公司裏?”
“是一個混血兒,斯皮爾的兒子,說是到公司實習的,僅此而已。”
“是嘛?”
我說著,眼睛看向了窗外那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