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之前,我們兩個也趕回了荊州市。
似乎我對這個城市傾注的東西更多吧?
樓下少了一輛車,應該是她上班去了吧?
停好車,黃永威從車後麵拿出那本相冊。
“誒,現在季如霜也回茅山了,你真不考慮跟齊舒雅在一起?”
“我…還沒想好,以後再說吧。”
走在前麵的他突然轉過頭,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出奇的嚴肅。
“天玄,你也老大不小了,並且你們兩個也那啥了,你難道不想負責不成?”
“不是不想負責,隻是……”
“她在像,但終究不是孫敏,孫敏死了,你我都知道,而且你喜歡的是孫敏還是她的那張臉?”
“孫敏,不是那張臉。”
“那不就對了,現在有一個十全十美的大姑娘送到你嘴邊,你都不吃?”
“吃,隻是我的命運似乎並不平坦,她跟我在一起會多災多難,而且我也隻想給我爸媽報仇。”
“這影響你談兒女私情麽?”
“我不知道。”
我繞過他,來到樓上。
不可否認他說的很對,但是我始終跨不過心中這道坎。
看我這樣,他也沒有繼續說我,而是坐在沙發的另一端。
傍晚的時候,趙然然打來了電話,讓我們去工地吃飯,好像是慶祝完工啥的。
開上車,在鮮花店買了一束花之後,黃永威臉上出現一種奸詐的笑容。
“大黃,買花幹啥啊?”
“這不是琢磨著人家竣工了,咱們去不能空著手麽?什麽吃的都有,我就買朵花唄。”
“那也用玫瑰?”
“嘿嘿。”
他專心開車,我也懶得理他。
車子開進這小區之後,一個巨大的假山出現在小區門口,上麵有四個大字——槐花小區。
“這名字不錯。”
“是啊。”
黃永威答應著,臉上的奸笑更加濃鬱,讓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車停在物業樓前,二女已經在這裏等著,裏麵還有很多人,都是他們公司的管理層。
黃永威很騷包的拿著那束玫瑰花。
當我以為他要交給趙然然的時候,他卻把花交給了齊舒雅。
“這是天玄買給你的,你也知道他臉皮有點薄,所以我就替他交給你了。”
他說完,摟著趙然然的肩膀走進物業樓,跟裏麵的眾人打著招呼。
“你…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
“額,不…不客氣。”
我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臉色有些發紅。
“進來吧。”
“好。”
她過來挽著我的胳膊。
這一舉動人,讓裏麵的人炸開了鍋,當時我在公司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說我跟她有關係之類的話。
現在也算是證實了這些話,隻是我總是有些不自在。
扭頭看著旁邊這張俏臉,我總感覺再不就的將來,她會離開我。
“天玄,看什麽?是不是想今晚就洞房?”
黃永威在旁邊起了個哄。
“去你大爺的。”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齊舒雅拉著我坐到了牆角的一招椅子上。
她知道,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趙然然也在這一桌,我剛要落座,黃永威過來把我給拉了起來。
“咋的了?”
“先等會兒,出來跟你說個事兒。”
“事兒?”
我起身跟他到外麵,他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
剛出來,他就拍拍我的肩膀讓我進去。
莫名其妙。
不過當我落座之後,摸口袋的那一刹那,我臉色馬上就變了。
我口袋裏多處一個心形的盒子,聯想到那束玫瑰花,我就明白這孫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能齊舒雅也被蒙在鼓裏呢。
我低下頭往口袋裏看了一眼,果然,一個紅色的心形盒子躺在我口袋裏。
“天玄,你看啥呢?”
“沒。”
黃永威此時充分表現出‘賤人’的模樣,起著哄讓我掏出來。
裏麵是一枚鑽戒,很精致,也是一個心形的。
我看向齊舒雅,她也在期待的看著我。
後麵發生的時候就不必一一敘述了,反正是我被迫向她求了婚,這是第二次。
她感動的眼眶中全部都是淚水。
回到家後,我衝著黃永威的屁股就是一腳。
直接把他從門口給踢到了沙發上。
“你踹我幹毛?我這可是為了你。”
“拉倒吧,你沒看我在那麽多人麵前丟臉。”
“求婚也叫丟臉?”
他哼哼兩聲,拍掉屁股上的土。
“就是,什麽時候求婚也叫丟臉了。”
趙然然也附和了一句,小兩口針對我一個。
“反正我感覺挺不好的。”
坐在沙發上,我無聊的翻著電視節目,六點五十九?新聞馬上就要開始了吧?
既然沒有什麽好電視劇可看,那就隻能看新聞了。
突然,有一條新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就是碎骨案依舊在持續發酵,並且又增添了兩名死者。
且死者全部都是未婚女性,身材麵容姣好。
“不會吧?那我以後上班可得注點意。”
“這年頭變態多了去了,多注點意應該沒事的。”
“可是舒雅她可怎麽辦?”
“人家又不是沒老公。”
倆人在沙發上你一眼我一語,處處針對我。
懶得搭理他們,我便回到了房間。
最後放心不下,我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她喝的有點多,隻知道在那邊吐的稀裏嘩啦的。
“你…最近小心點,有一個變態殺人狂在獵殺那些未婚女士,尤其是麵容姣好的。”
“嗯…嗯,我知道了。”
嘟嘟嘟……
掛電話的聲音環繞在我耳旁。
就算是吐了也不至於這麽厲害吧?
我這心裏突然有點不太放心,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兒吧?這都要過年了。
是了,今天都二十八了。
咚咚咚——
我拉開門,黃永威站在門外。
“怎麽了?”
“齊舒雅的電話打不通,你要不要去看看?”
“行,我去看看。”
“要是在車上。”
“……”
開上車,我一路向她小區飆了過去。
我可能也有點喝多了,感覺腎上腺素不斷飆升。
車子穿梭在荊州街道上,伴隨著一陣急刹車的聲音,我停在了她小區外麵。
來到她家門外,我摁了好幾聲門鈴都沒人來開門。
“齊舒雅?”
沒人回答,我又叫了幾聲還沒人回答。
我突然感覺不好,一腳踢開了門。
真特麽不解釋。
突然,她家的洗手間傳來一聲鐵器落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