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不錯的天氣。
我站在窗前深呼一口氣,縱然天氣已然入冬,但吸一口氣,格外的舒服。
換上衣服,洗漱之後,我打車來到公司。
這是我那次之後,第一次來公司。
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甚至有的人都已經暗中嘲諷我。
沒空理會他們,我直接來到二十四樓。
推開辦公室的門,齊舒雅坐在裏麵,她麵色蠟黃。
精神萎靡不振。
抬頭看到是我,她又低下頭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張隊長,你有事嗎?”
我剛要坐下,她再次抬起了頭。
“沒什麽事兒,我來看看你,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所以我來向你道個歉。”
“不必了,我沒有當回事,那天是你喝多了,我不跟你計較,沒事兒的話,你就出去吧。”
“其實,你那是被……”
“我讓你出去,你沒聽到嗎?”
“我……”
“滾。”
我被齊舒雅手中的檔案夾給砸了出來。
站在門外,我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發。
如果我真的說了那樣的話,那她用刀砍我都不虧。
來到八樓辦公室,曹格也在這裏。
他端著一個水杯正在喝水。
看到我,他連忙站起來。
“張隊,你來了。”
“沒事沒事兒,你坐著吧。”
我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起身給我倒了杯水。
接過水杯,我眯著眼睛往裏麵看了一眼。
發現幾個綠色的點點。
我敢保證,那絕對不是茶。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回來的時候黃永威讓我喝水或者吃飯的時候留點意了。
我不動聲色的接過杯子,順手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了電腦前。
“齊總辦公室什麽時候也按上監控了?”
“啊…這是齊總的意見,所以……”
“這樣啊,不用解釋,我就是隨口那麽一問。”
“張隊,喝水啊。”
“我說老曹,你之前不是一直叫我名字的麽?怎麽現在變得這麽客氣?我幾天不來,生疏了?”
“哪的話,哪的話。”
他的慌亂,我全都看在眼裏,卻笑而不語。
熬到下班,齊舒雅也沒等我的意思,自己開車離開。
我依舊是打車回家。
出租車剛停到門前,曹格就開車過來了。
“天玄,坐我車唄?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吧,又不順路,隔了一個區呢。”
“沒事沒事。”
出租車司機看我這樣,也有點來氣,一腳蹬在油門上離開。
得,這下沒得選了。
我坐在曹格的副駕駛上,他臉上掛著笑容。
問我這幾天沒上班去哪兒了之類的。
對於這一類的問題,我隻回答了三個字。
回老家。
看我不願多說話,他幹笑幾聲,自顧自的開著車。
車子停到我家樓下,我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孫猴子。
他穿的破破爛爛的坐在樓下,嘴裏嘟囔著什麽,看到我過來,他直接就把我從車上拉了下去。
壓在了我身上。
一股惡臭傳入我的口鼻,我一腳踹在孫猴子的褲襠把他踢開。
曹格這時候也上來了,揪著孫猴子的頭發就是幾拳。
“我草,住手住手,那是我遠房親戚。”
“啊?”
曹格鬆開手,孫猴子軟在了地上。
我長歎一口氣,檢查了一下孫猴子的傷勢。
看他沒什麽大礙,我就把他扛到了樓上,曹格則被我趕回去。
“媽…媽了個巴子的,剛才那孫子下手真狠,要不是俺老孫沒注意,能揍死他。”
孫猴子額頭上敷著毛巾,嘴裏哼哼唧唧的。
“我說,你不是回花果山去了嗎?”
“我錢花完了,還被派出所給扣了,讓大黃那*崽子來接我,也沒見著他人在哪,這不,我一路要飯回來的。”
“那你再要飯回去,我讓大黃接你去?”
“我有病啊?”
“自己心裏有點逼數。”
我來到飲水機前,用被子給他接了杯水。
“你喝完這杯水,去裏麵洗個澡,換身衣服,看你這樣子。”
“嘿嘿,我就是到你小子心底好,你放心,等哪天我恢複了法力,我帶你上天入土地。”
“不用,我在網上再充五萬就會變得更強,上天入地都是小事兒,不用你帶我。”
“切。”
他一飲而盡,然後拿著我給他找到的衣服鑽進了浴室。
唉——
我有些無奈,這老東西一直在這也不是個事兒啊。
說他瘋吧他也不瘋,就是整天神神叨叨的說自己是孫悟空。
不過現在也好,趙然然跟黃永威兩個人都不在這,他在這也能陪我說個話啥的。
“我樓下的房間,還在吧?”
“嗯,在呢,你直接下去睡就行,不過不太幹淨,你自己打掃。”
“行,那俺老孫就先去休息了,明兒見。”
“嗯。”
我關掉客廳的燈,回到我房間。
打開電腦,我無聊的看著恐怖片。
看了不到十分鍾我就給關了,這些片子簡直就是在強 奸我的眼睛。
開頭那麽恐怖,渲染的很成功到最後隻是一個陰謀。
看這個還不如去看看島國的動作片,最起碼表情跟動作都很到位。
我倚靠在靠背上,打了個哈欠。
看著漆黑的夜色,我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
曹格,為什麽要害我?
他並不是一個記仇的人,為什麽突然會變成這樣?
他給我的那杯水裏麵有雜物,但是他自己喝的水裏麵就沒有。
難道那個道士說過什麽?那個道士又是誰?
三十年前,道士。
我緊皺著眉頭,把可能陷害到我的人全部給濾了一遍。
三十年前可以害到我的隻有老一輩的人,比如孫傳庭跟蕭長風那些長者。
但是知道我事情的隻有孫傳庭,那這個人又是誰?
還有小女孩怎麽會知道建設路365號的事情。
越想越頭大。
關掉電腦,我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一夜無事,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曹格竟然罕見的沒來。
我也懶得問他,閑暇的時光總是過得很慢。
這時候,我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
“喂?”
“張隊,樓下有一個大學生,說想要找你救命,看樣子不太正常,你要看看嗎?”
“大學生?男的女的?”
“女的。”
“我馬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