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派出所門口,霍步天就挺著大肚子走了出來。
“你去哪?”
“找你啊,汪丙軍被我們找到了,順手給殺了。”
“哦。”
“誒誒誒,霍大哥,你這是去哪?”
“被停職了,這次因為我的疏忽導致兩個警員犧牲,所以上頭決定先讓我回家休息幾天。”
“什麽時候的事兒?”
“就剛剛,那不,專員還在上麵呢。”
“我上去看看。”
推開霍步天辦公室的門,坐在裏麵的竟然是個熟人。
關飛鵬。
我對他始終都保持著感激的態度。
“關大哥。”
“坐。”
他示意我坐在旁邊。
“聽說你們有個東西屍變了。”
“是,不過已經被我給弄死了,而且這個跟霍…所長也沒有什麽關係,都是我的疏忽。”
“這樣啊,那霍步天你就繼續留下來幹你的所長吧。”
關飛鵬起身走出辦公室,我也順便跟了上去。
他肯定有話跟我說,但是霍步天在不方便。
走出派出所大門,他站在路邊抽煙。
“這件事情的緣由你知道麽?”
“哪件?汪丙軍?”
“嗯。”
“不知道,隻知道他以前強奸了那個女孩,然後入獄了。”
“哦,汪丙軍死了?”
“死了。”
“那行,我就是過來看看,汪丙軍是萬魔窟的人,他們本來就對你頗有意見,這次你又殺了他們的人。”
“萬魔窟是幹什麽的,為什麽還跟汪丙軍有聯係。”
“汪丙軍是萬魔窟賺錢的棋子,那個二手車場表麵上是正經生意,其實是個窩點,具體是搞什麽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不用管了,我會跟他們打招呼的。”
我低下頭思考著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一抬頭,卻發現關飛鵬已經走遠了。
“關大哥,你到底是什麽人?”
“你以後會知道的。”
“那是什麽時候?”
他身子停下來,微微側頭:
“有緣自會重逢。”
留給我一個帥到掉渣的背影,他消失在街角。
難道高手都喜歡說這句話?
我摸了摸嘴角,感覺我都要被掰彎了。
回到家裏,黃永威臉色漲紅,滿頭大汗的跟那老頭兒分站桌子兩頭掰手腕子。
“行了,多大的人了。”
我坐在兩人旁邊,卻發現他們誰也不動。
“嘿嘿。”
我推了推黃永威,卻發現他一動也不動,孫猴子也是,跟定住了一樣。
抓了抓腦袋,我一記猴子偷桃就衝黃永威懟了過去。
事實證明這招確實好用。
這不,他正捂著特殊部位蹲在地上跳呢。
“哈哈,我贏了,就知道你小子站不住。”
“草你麽我是站不住嘛?我桃被偷了你沒看見?”
黃永威臉色比剛才還要紅,急的跳來跳去。
我有些尷尬,低頭假裝玩手機。
“天玄,你特麽幹嘛?”
黃永威掐住我的脖子晃來晃去。
我一激動,又給他來了一招猴子偷桃。
這下他也算冷靜下來了。
“那啥,猴哥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天玄有話說。”
“有啥話不能當著俺老孫說的,害怕泄密?”
他扭著屁股走了出去。
“天玄,生意來了。”
“什麽生意?”
“盜墓。”
“滾滾滾,老子不幹,打死也不幹了。”
“別介啊,你先聽我說,事情呢是這樣的……”
“別逼逼,是啥也不幹。”
“行,那我一個人幹。”
“錢我也要一半。”
“真特麽狠。”
他無趣的咧咧嘴,然後進屋去了。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難免有些無聊,但是翻遍手機通訊錄。
都找不到一個可以談心的人。
來到一樓,我打開封閉已久的卷簾門。
琢磨著做做生意呢,男人三十而立,我特麽現在還是個無業遊民。
剛拉開卷簾門,孫猴子就過來了。
“小兄dei,咱們中午去吃烤鴨吧,我發現你們人類的烤鴨挺好吃的。”
“正好你也來了,我也有些事要問你。”
“誒,隻要給吃給喝,你隨便問。”
“好,孫悟空,你家住哪?”
“花果山水簾洞。”
“你特麽…能不能有句實話?我看你也不傻啊。”
“我就是孫悟空,你怎麽就是不信呢?我也就是被西王母給偷襲了才沒有辦法變回真身,不然的話我一棒子掄死丫的。”
“……那你牛逼啊,都能跟西王母幹架了。”
“何止幹架,我當初跟她還有一腿呢,誒誒,你別走啊,當時我還叫她小甜甜,誰知道這娘們翻臉不認人,誒,你回來。”
“我特麽找刀呢,我要砍死你。”
……
三天後,黃永威收拾了一些東西帶著趙然然準備出發去別的城市。
原因就是做生意,好像是幫人遷陰宅,這裏麵的東西挺深奧的,我也不懂。
反正送他走的時候,他還說一定會回來的。
回到家裏,我也算是可以清淨一會兒了。
剛坐到電腦前麵,孫猴子就推門進來了。
那大臭腳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洗了,賊*臭,而且還特麽的辣眼睛。
“小兄dei,外麵有個女娃子找你,還挺俊的。”
“哦,知道了!估計是抓藥的吧,等會兒,我登上號就去了。”
“行,那小姑娘還挺急的。”
我登上自己的號,連忙跑出來。
卻發現是齊舒雅,自從那次在醫院一別之後,很久沒見過她了。
“坐吧。”
我給她到了杯水。
“謝謝。”
“你找我有事?”
“沒有,就是想著一起出去走走,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
我看了一眼孫猴子,然後點了點頭。
跟齊舒雅走在街道上,我有些不大自然。
當初那件事情鬧得那麽僵,難道她就不在乎?
“我不怪你。”
“哦…啥?”
“其實這件事情也是我的錯,她隻是長得像你的前女友,而且也沒有說什麽,我當時就有些崩潰,所以……”
“我沒怪你。”
我說著,加快腳步,不敢跟她並肩。
“你在躲我?”
“沒有。”
“那你跑什麽?”
“我沒跑,而且你知道麽?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了的,我們當時為什麽會變成那樣?僅僅因為你我的任性,因為季如霜的出現?都不是,是它。”
我拿手指了指湛藍的天。
“這都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