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我見識過,威力驚人。
黃永威腳踏天罡步,左搖右晃。
七步之後,他猶如天神下凡一般,一拳砸在汪丙軍的腦袋上。
汪丙軍的腦袋直接被砸倒了地上。
手中長劍隨之插到汪丙軍腿裏。
但是汪丙軍顯然不是那麽軟弱的,不然在派出所,他就跑不掉了。
雙手向上一抓,黃永威自然不可能硬接。
這給了汪丙軍一次機會。
他從地上起來,盡管一條腿已經被廢,但還是龍精虎猛的。
黃永威的手上下翻飛,然後矮身奪過那一爪子,直接一劍砍了過去。
汪丙軍的肚子被開了一條尺餘長的傷口,肚子裏麵的血肉什麽的嘩啦流了一地。
他後退幾步,然後咬破手指,塗在劍上。
隻聽嗡的一聲,劍竟然從他手中飛出,回到了我手中的劍鞘裏。
他眼中露出疑惑。
但此時顯然不是追究真理的時候,我把出劍,然後走上去一劍插到了汪丙軍的腦袋裏。
紅的白的濺了我一臉。
“刺他脖子。”
“好。”
我不敢遲疑,拔出劍,又衝著他脖子紮了進去。
這一次我渾身上下被血給淋了個遍。
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我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我還從來沒有這麽殺過人。
不對,他已經不是人了。
這時候我感覺雙腿都麻了,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能走嗎?”
“我雙腿有點軟,你要是還能動,就把這哥們給拖出去,我是被他嚇得。”
“那點出息。”
他從地上爬起來,揪著汪丙軍的領子把他給拖了出去。
我躺在地上好一會兒,雙腿才能站起來走路。
但是奇怪的是黃永威從剛才出去之後,到現在還沒回來。
“大黃?”
“咋的了?”
“你在哪呢?”
“外邊呢。”
聽到他沒事兒,我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還不見他回來。
我又問了一遍,他告訴我他在外麵。
我挑了挑眉毛,這在外麵幹嘛呢?
出了玄升殿,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他。
“大黃?你他嗎在哪呢?”
“我在這邊呢。”
我正前方大概二十多米外傳來他的聲音。
我心中一動,抬腳走過去。
等我到達這裏的時候,卻沒有他的人。
我又問了一遍,結果依然跟上次一樣。
反複幾次之後,我突然反應過來。
有一種東西,叫鬼哄人,就是偽裝成他最信任的人,然後一步步把他帶入陷阱,跟鬼打牆差不多。
此時周圍都是濃霧,我也不知道這是走到哪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跟著這個東西。
每走到下一個地方,我都會問在哪。
每次都在相同的距離外,甚至有幾次還拐了個彎。
幾次之後,周圍的濃霧越來越稀薄,甚至可以說沒有了。
這時我才發現,我已經走到了一個竹林的外麵。
還是那個竹林。
我眼神恍惚,仿佛又回到當初一樣。
不對。
我連忙咬了下舌頭,讓自己清醒了不少。
拿出鐵劍劈開麵前的竹子,我抬腳走了進去。
因為那個聲音還在誘導我往荒村的方向走。
難道荒村還有什麽秘密不成?
十分鍾後,我來到村外。
也就是我當初離開荒村進入竹林的地方,是七星散魂樁的最後一個樁位。
爬上這塊土坡,那聲音就不見了。
“大黃?你在哪?”
靜,出奇的安靜。
“大黃?”
我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往村子裏麵走。
我走的地方很有規律,都是我曾經站樁的地方。
來到第一樁,就是那個我在房間裏看到一個老太太做飯的房間。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
房間裏依舊是那土炕,桌椅板凳。
雖然差點在這裏把命丟了,但再次回到這裏,依舊有一種懷舊的感覺。
“大黃?”
我在屋裏喊了一聲。
“小夥子,你又回來了?是不是舍不得老身?”
一個老太太推門走了進來。
她依然挎著籃子,裏麵是一些蔬菜。
隻不過她的麵色非常陰沉,而且眼球也是白色。
“老人家。”
我臉上掛著笑容,拔出了鐵劍。
看到這把劍,老太太麵露懼色,倒退幾步,衝出了房間。
我有些疑惑,既然對方想引我過來。
現在我已經過來了,為什麽他還是不現身?
走出房間,街道變得‘繁榮’起來!做買賣的一大堆,還有一些個‘平民’。
無一例外的是他們全部都是鬼。
當初屍鬼追我到這裏,把我追進了一個小廟裏。
這間小廟變得破敗不堪。
我推門進去,院子裏多了兩口石棺。
看樣子很厚重的感覺。
用手去敲了敲棺材蓋,確實挺厚重,這蓋都有百來斤了。
現在我也算明白藝高人膽大是什麽概念了。
這個村子裏雖然有怨鬼,但是都害怕我手裏這把劍,我也就沒什麽好怕的。
推開廟門,我腦袋一陣空白。
這廟正衝著門的牆上,掛著一幅畫,類似於古代那種。
但是畫上這個人畫的竟然是我。
不管手裏的劍還是身上的衣服,就連腳上鞋的牌子都畫得一清二楚。
難道說我還有一個前世或者我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我低下頭,在牆角看到一個熟悉的東西。
那是一枚紐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枚紐扣是佘老三一件風衣上的紐扣,當時是我跟他一起去買的。
上麵塵土薄薄一層,可以看出這枚扣子被丟棄在這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月。
但是佘老三都死了一年多將近兩天了,這枚扣子又怎麽會在這?
不排除是別人的衣服,但是正常人誰特麽的來這個全是鬼的村子?
我走過去把牆上的畫摘下來卷成卷夾在了腋下。
不管這幅畫是怎麽回事,我肯定要帶回去查個明白的。
院外的門口站滿了遊魂野鬼,以那老太太為首。
他們眼中露出貪婪的欲望。
我身子一怔,有些畏縮的走到門口。
拔出了劍,但是他們卻都沒有讓開的意思。
我用劍捅死了幾個,馬上就會有人補上來,而且他們也不進院,就站在門口,那眼神都要吃了我了。
我往外擠,也根本擠不出去,隻能被他們給堵在這。
我有些火大,剛要發作,一道黑影從我身後的屋裏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