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劍在楚瞎子的腦袋裏麵直接被炸掉。
之後的事情非常的血腥,楚瞎子的腦袋都要被炸沒了。
黃永威蹲坐在壇前,靠著法壇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似乎剛才那一幕對他的打擊異常的大。
“你沒事兒吧?”
我走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沒說話,隻是木然的搖搖頭。
過了一會兒,他說道:“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那不是人,是黃鱔精啊,你沒毛病吧。”
“你不懂,我嶗山弟子的眼中,妖魂人身的,依舊是人,我們道士的職責是把妖除掉而不是那群欺世盜名的禿驢連人帶妖一起。”
“行了,把楚前輩厚葬了吧,人死為大,總不能讓他曝屍荒野吧。”
“嗯。”
……
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之後,黃永威讓我先帶著趙然然回去,他有事要做。
我也沒有去問,就帶著趙然然回到了店裏。
清風坐在櫃台,傻乎乎的給人稱著藥材,至於稱多稱少我也不在乎那些,多了就當是行善積德了。
看到我扶著趙然然,清風衝我笑了笑。
讓她自己回樓上,我走到清風身邊。
“你身上好大的妖氣,不過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說明你沒有危險。”
“是啊,不過大黃好像有點神經不太正常。”
“怎麽了?”
“事情是這樣的……”
清風聽過之後,說:“很正常啊,嶗山都是這麽辦事的,他們不會痛下殺手,而是先把那些東西給趕出體外,但是我們茅山就不這樣,我們大部分就是殺,至於你說的這件事情,換做我,我就會直接殺掉,那個姓楚的前輩早就已經算好了結局,他又為什麽自己懲罰自己呢。”
“怪不得之前大黃說你們茅山都是一群偽君子,哈哈。”
“我們茅山這幾年的名聲確實不如嶗山響亮。”
“不是還有個龍虎山跟青城山的嗎?”
“那兩個山門三十年前就已經隱世不出了,什麽原因我也不清楚,掌門不讓我們問。”
“哦。”
剛準備轉身上樓,我突然響起孫敏的事情。
回頭問道:“師兄,你有沒有找回人屍體的辦法?我有一個朋友,在無人村被殺了,但是屍體卻被一個黑衣人給帶走了,我想找到她。”
“據我所知,並沒有這種方法,而且會偷屍體的是不是降頭師或者湘西那邊趕屍人?”
“我不知道,謝謝師兄,我就先上去了。”
“嗯。”
來到三樓陽台,我抽出一支煙丟在了嘴裏。
點燃之後,嫋嫋青煙徐徐上升,給我一種別樣的感覺。、
上一次抽煙,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其實在之前我也想過是不是趕屍人做的?但是孫傳庭當時已經死了,就算有其他的趕屍人,為什麽會恰恰潛伏在附近?
綜合種種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身邊的人做的。
但是我身邊的人,會這種術法的又有幾個?連我學了一年多都還是個半吊子呢。
“有煩心事嗎?”
我扭過頭,趙然然扭動著身軀走了過來。
自從跟黃永威在一起之後,她收斂了不少。
“沒有,你沒事兒吧?”
“沒事,隻是當時的情況有些嚇人而已,跟小威在一起之後,他也帶我見了不少髒東西,我也習慣了不少。”
“那就好。”
“你在想孫敏?”
“嗯?”
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我可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些事情。
“是小威告訴我的,他還說你是個癡情種子,真的嗎?”
“不,我是他大爺。”
我的話逗得趙然然捧腹大笑。
這時候,黃永威也回來了,他笑嘻嘻的走過來問我們笑什麽。
看來他恢複了往日的逗逼模樣。
這小子心理素質還挺過關。
不過說到孫敏的時候,黃永威卻告訴了我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那就是孫敏好像沒死。
在我去茅山送張真人骨灰的時候,他特地讓嶗山的人給主意一下。
結果在他們青島那邊有人看到一個跟孫敏長得很像的人。
看我不說話,他推推我問我要不要找到她。
我想了想,說:“不必了,我的命運已經不能按正常人的來算了,繼續跟她在一起,可能還會有五弊三缺。”
“你也知道五弊三缺?”
“廢話。”
“小然你先出去幫清風大哥賣賣藥吧。”
趙然然怎會不知道黃永威的意思?應下之後,轉身下樓。
“什麽事還要支開她?”
“這個圈子的事還是讓他少知道為妙,說到五弊三缺,你知道我犯得是什麽嗎?”
“鰥?”
“沒錯,我這輩子吧,注定無妻無子,就算娶了妻子,也會喪妻,所以我才會像現在這樣。”
“那你把她趕出去,也是為了不讓她知道咯?”
“當然啦,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雖然沒啥本事,但是身上有種特殊的魅力,而且身邊還有一群朋友,不像我,在嶗山除了敵人還是敵人。”
“你想多了,你以為我好過嗎?”
“反正比我強吧,如果你想見一下那個姑娘的話,我可以讓人找到她,到時候我陪你回去一趟。”
“不用了,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她,祝她此生有個好歸宿吧。”
“嗯,如果可以的話!你就不要學這些東西了,到時候娶個媳婦生個娃,我也能混個幹爹當當不是?”
“滾犢子吧,老子還沒你混的好呢,你倒好,現在就打起我兒子主意來了,滾蛋滾蛋。”
……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就起了床。
今天是一個好日子,因為我們要買車了。
黃永威收拾的人模狗樣的站在鏡子前臭屁的不行。
4s店裏,黃永威不顧趙然然的鄙視,拉著人家車模的手問東問西的。
尤其是那雙小紅西裝跟小紅鞋,看的我都想上去踹他幾腳。
但是趙然然一點都不介意,笑嗬嗬的坐在一旁喝著遞上來的咖啡。
“你就不吃醋嗎?”
我有些好奇的看向她。
“吃醋肯定是有的,但是你想想,我比他大六七歲呢,難道我們兩個還真能結婚不成?”
“那你……”
“等他找到心儀的對象了,我就會離開他。”
“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是什麽情況。”
我把目光投向黃永威,卻看到店外的玻璃窗上,有一張慘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