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婦很風騷的用手在黃永威胸膛摸了一下,嬌笑道:“我一個人在睡覺啊,不然我還能去哪裏?”
“是嘛?”
黃永威眯著眼睛,色眯眯的打量著這少婦。
咳咳——
我咳嗽兩聲,示意他切入正題。
“小然啊,你昨天在門口見到的人偶娃娃在哪呀?”
“人偶娃娃?什麽人偶娃娃?”
“就是你昨天在門口撿到的那個人偶啊,穿紅鞋子的那個。”
“我沒有撿到呀,你什麽意思啊?一大早神神秘秘的。”
“不對不對,你再好好想想……”
“神經病。”
那少婦一臉的不爽,開車離開。
我不經意的往那邊瞥了一下,卻發現那個人偶娃娃就被她放在車子後擋風玻璃那裏。
嘴角那抹嘲諷式的冷笑讓我打了個哆嗦。
許久,黃永威推了推我:“你看什麽呢?”
“人偶,在她車上。”
“什麽?為什麽我看不到?”
“不知道,我們該怎麽辦?追上去嗎?”
“肯定啊,我家小然可千萬不能出事。”
“原來你好這口?”
“滾。”
開著車,我跟黃永威兩個人跟了上去。
閑聊中,我得知這個少婦姓趙,叫趙然然,結婚沒幾年老公就死了,給她留了一大筆財產。
當我詢問黃永威有沒有把她給辦了的時候,黃永威很認真的說沒有。
我咧了咧嘴,尋思你特麽沒辦能說出她對不起你的話?
說話間,車子停到了一個酒吧外麵。
“這裏是她常來的地方,我們進去,不過你千萬不要亂說話,裏麵都是大人物。”
黃永威囑咐我一頓,才讓我進去。
剛進去,我就被驚呆了,裏麵處處都透露著奢華的味道。
乘坐電梯,直到三樓。
電梯外有兩個西服男在守著。
黃永威手裏拿出一張卡之後,才被放行。
在路過一間屋子的時候,我不經意的往裏麵看了一下,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好像是……
馮玲玲?
我看她的時候,她也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她咧嘴衝我笑了笑。
這一笑,我感覺就像是掉進了冰窟。
因為她笑的時候,臉色白的蒼白,雙眼流出了鮮血。
哎喲——
我感覺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你尋思啥呢?”
黃永威吐槽了我一句,然後敲了敲321包房的門。
門被打開,那個少婦趙然然眼眶紅紅的站在門口。
“小然啊,我是來道歉的……”
嘭——
話沒說完,門就被狠狠的摔上。
黃永威臉色很不對:“我也看到那個人偶娃娃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是日本二戰時期在中國留下的靈偶。”
“你知道?”
“廢話,我們嶗山都有記載,二戰時期不光日本軍人入侵我們,還有日本陰陽世家土禦門的插手,當時土禦門帶來了三個人偶娃娃,也有人說是兩個人偶娃娃;一個叫山田信子,另一個叫井上櫻子。”
“後來呢?”
“後來聽說土禦門的人不滿現狀又用一個日本女人的生魂造了一個靈偶,叫衝田花子,至於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
“什麽?”
我腦袋一陣空白,緊接著就是劇痛。
但是劇痛之餘,我回憶起一些東西,珊瑚島那個廟裏的日本女人,似乎就叫衝田花子,而且昨天那個人偶娃娃逼問中,我好像也說過了。
這麽看來的話,這三個人偶……
“你沒事兒吧?”
“沒事,那找你的意思說,裏麵那個人偶是山田信子?”
“也不盡然,萬一是衝天花子也說不定呢。”
“不,衝田花子在珊瑚島,而那個井上櫻子穿的是紅衣服,他是白衣服,肯定是山田信子。”
“你想起珊瑚島的事情了?”
“隻是一點。”
哢擦——
門被打開,趙然然竟然打扮的跟那個山田信子一樣。
一樣的和服,一樣的衣服,一樣的妝容,一樣的鞋子。
“二人のお客様,入ってきてください。”
“恭敬はしないよりもむしろ”
黃永威竟然說的一口流利的日語。
走進包房裏,空氣一瞬間冷了下來。
大夏天,我能感覺到冬天的溫度。
那個山田信子的人偶被放置在桌子上,眼睛灰蒙蒙的。
“二人と私とここに著いて、何がありますか。”
“我想看看前輩你有何事要附身在我這個朋友身上。”
“すべてが彼女の自らの。”
“前輩這話恐怕有點無稽之談的意思了吧。”
黃永威這話剛說完,房間裏的空氣驟然一冷。
趙然然的眼中流出鮮血,房間裏也傳來咯咯的笑聲。
那個人偶在我們兩人周圍跳來跳去,弄得我眼睛都要花了。
“死んでこのう。”
“去你大爺個腚的。”
黃永威拉著我衝到門口,然後一腳把我給踢了出來。
砰地一聲,門被大力的關上,無論怎麽敲都敲不開。
四下看去,這裏早已不是來時的樣子,反而是破舊的不像樣子。
我心頭一突,又是結界?
哢擦——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打開,黃永威渾身是血的從裏麵跑了出來。
拉著我的手就往窗口跑。
推開窗戶,拉著我就跳了下來。
三層樓,少說也有七八米的距離。
看準牆體上的東西,我伸手去抓,沒抓住不說,還把手掌劃出一條傷口。
砰地一聲——
我們兩個人摔在了一輛車上。
“快走。”
黃永威細若蚊聲的說到。
我心中一急,也顧不上開車了,拉著他就鑽進一輛出租。
回到店裏,他暴力的扯開自己的T恤。
他的胸前有一條很深的傷口。
慌亂的拿出紙巾,我堵在了他胸前。
“這件事情不簡單,山田信子想找到另外兩個人來複活一個人,言語中她好像還有兩個同黨在荊州。”
“兩個同黨?”
我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個房間裏神似馮玲玲的女人。
如果張真人之前讓我小心馮玲玲的話成立,那馮玲玲或許就是她的那個同黨。
砰砰砰——
樓下的防盜門被人狂敲著。
拉開門,竟然是馮玲玲。
麵對她,我有一種麵對洪水猛獸的感覺。
“這是徐州那邊的一個警察讓我交給你的。”
馮玲玲遞過來一遝照片。
翻開之後,上麵竟然是丟失的那幾具屍體,而且他們全部都是四肢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