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玲玲。
對!
我猛地驚醒,拿出電話給她打了過去。
“喂?張天玄,你是不是有毛病?大半夜的不睡覺打什麽電話?”
“李逵在哪?他是不是死了?”
“你有毛病啊,大半夜的問我李逵是不是死了?”
啪——
馮玲玲掛斷了電話。
她沒事兒?
她沒事兒,還在睡覺,那就代表我夢裏看到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也就是李逵還沒死,那我手裏這根麻繩?
咚咚咚——
“誰啊?”
“天哥,是我。”
“哦,等會兒。”
我拉開門,廖文東站在門外,臉色有些不對勁。
“怎麽了?”
“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我夢到今天跟馮警官一起過來的那個男的死了,是被勒死的。”
“你夢到了?”
突然,廖文東瞥見了我手上的麻繩,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向後退去。
他的眼中滿是驚恐的看著我,不斷的往後退著。
“天哥,你別殺我,我什麽都沒看到。”
“什麽意思?”
“你殺了那個男的,你手裏的繩子。”
“我沒殺人。”
我剛要出去,巴努從罐子裏跳了出來,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出去。
關上門,我掏出打火機把這條麻繩給燒了個幹淨。
第二天一早,我拉開房門,來到樓下之後卻看到廖文東在這裏鼓搗藥材。
皺起眉頭,我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哥,醒著麽早啊,你昨天晚上弄什麽呢?我咋還聞到糊味了?”
“昨天晚上,你聞到糊味了?什麽時候?”
“半夜起來撒尿的時候,你還出來看了我一眼呢。”
“就是我開門那會兒,你去上廁所了?”
“不是,我去撒尿的時候你開的們,然後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關上門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昨天敲我門的不是廖文東。
那會是誰能敲我門呢?聯想到昨天巴努的表現,後背有些發涼。
幸虧我昨天晚上沒有出門,如果我出了門,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沒事兒,就是昨天聽到外麵有聲音,以為進了小偷,所以開門看了看而已。”
正說著,馮玲玲踩著高跟鞋從一輛警車上下來。
看那樣子是帶著火氣來的。
砰——
馮玲玲一巴掌拍在櫃台上,瞪著一雙杏眼看著我。
“給我個交代。”
“交代?”我有些懵逼:“什麽交代?”
“你昨天晚上大半夜的不睡覺跟我打什麽電話,還說李逵死了。”
“沒什麽,昨天做了個噩夢而已。”
“當我三歲小孩嗎?說吧,李逵怎麽回事?”
“李逵怎麽了?”
“他病了,因為他身份有點特殊,所以今天我們所長親自跟我打的電話問我李逵昨天是不是吃壞肚子之類的事兒。”
“我不是說做了個夢嗎?”
“夢到李逵病了?”
“樓上說,小廖好好看店。”
來到樓上,我給她倒了杯水:“我夢到李逵死了。”
“怎麽死的?”
“被繩子給勒死的,勒死他的人是一個女孩,事情是這樣……”
等我把我昨天夢到的原委告訴她之後,她臉上滿是震驚。
緊接著,她告訴我一個震驚的消息,那就是李逵的脖子上有一圈勒痕,所以他們所長才親自問她。
“搞不好今晚就會出事。”
“今晚?你怎麽知道的?”
“直覺。”
“直覺,靠譜嗎?”
“帶我去李逵家。”
馮玲玲不敢大意,馬上開車拉著我來到了李逵家裏。
這是一片別墅群,能住的起這裏的,都是身價上億的,怪不得他看不起我。
來到別墅群最中間的那一棟,馮玲玲敲了敲門。
門一開,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扶在門框上,就像是鑲嵌在那裏一樣。
不光馮玲玲,連我都被嚇了一跳。
“玲玲,你怎麽還帶他過來了?”
“他是來救你的。”
“救我?哦忘了,他是賣藥的,是來推銷中藥的?”
“李逵,你冷靜點行不行?”
“不行,既然不是推銷中藥,那你帶他來是看我笑話的?看看我現在這副樣子有多可笑?”
“算了,我們走。”
馮玲玲臉色氣的通紅,拉起我的手就要離開。
但是我一個大男人,怎麽會被她給拉動。
就這麽站在門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別墅裏麵。
大廳的沙發上,一個女孩子並著腿坐在那裏,手裏還在不停的編著一根大拇指那麽粗的麻繩。
她就是那個昨晚在我夢裏殺掉李逵的那個。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目光,她也抬起頭看向了我。
她並不像是那些惡鬼一樣麵目猙獰的,反而像是一個鄰家小妹妹一樣,但是她臉上卻處處透露著那種感覺。
浴火?嫵媚?魅術?我無法確定。
衝我笑了笑,她繼續低下頭做起了手上的工作。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李逵過來推了我一把。
我心思不在這裏,被他一推,整個人差點摔在地上。
把目光挪到李逵臉上,我冷笑了起來。
就他現在這模樣,能火鍋今晚,我跟他姓。
“玲玲,我們走吧。”
我故意這麽稱呼馮玲玲,就是為了讓這孫子心裏不爽。
很顯然,我達到了我的目的。
李逵回到別墅裏便猛砸了起來。
砸吧砸吧,好好享受你最後的一天,哦不對,是半天。
車上,馮玲玲臉色有些紅紅的。
“你沒事兒吧?臉色那麽紅?發燒了?”
“哎呀,沒有,可能是有點熱吧。”
“姐們,不至於吧,剛過完年啊。”
“你個木頭。”
“你真聰明,我的命格確實五行屬木。”
“滾。”
說著話,我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別墅裏那個女孩子的麵孔。
想著想著,我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一絲笑容。
“喂,你想什麽呢?流氓,笑得那麽*。”
馮玲玲伸手掐了我一把,把我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搖了搖腦袋,我深呼一口氣;“沒什麽。”
“你真的是有病,也幸虧你家開藥店的,不然光看病就得花不少錢。”
一路上,馮玲玲都在數落我,絲毫不提李逵的事兒。
來到店鋪門口,我下車後敲了敲車玻璃。
“幹嘛?”
“那啥,馮大警官,今天如果沒事兒的話就不要亂跑了,危險。”
“謝謝關心,但是不需要。”
看著絕塵而去的警車,我搖搖頭,走進了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