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瞬間,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向下蹲去。
因為這種東西掐住脖子之後第二件事就是來脖子上啃。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這一個下蹲躲過一劫。
手肘用力向後磕去,卻沒有半點卵用,就像是磕在一塊石板上。
“呀,哈。”
讓我沒想到的是馮玲玲竟然知道咬破中指點我身後這警察。
感覺脖子一鬆,我整個人向她撲去。
真特麽軟。
臉上傳來的柔軟跟香味讓我有些舍不得起來。
但現在不是耍流氓的時候。
這時候,停屍房那幾個也從裏麵出來了。
他們眼睛裏麵泛著綠光,在夜幕下顯得尤為嚇人。
“你先出去,我把它們全部塞到火爐裏。”
“一起來就要一起走。”
“你特麽能不能滾?”
“我不滾。”
“那就離遠點。”
我咬牙衝過去,拖住這個警察的腿,狠狠甩到了火爐邊。
抓起他的頭發我就往火爐裏麵塞。
變成屍怪的他裏大得驚人,無論我怎麽用力都摁不過去。
而另外四個也循著氣味慢慢走來。
我心中一急,一個猴子偷桃就抓在了這警察的褲襠。
馮玲玲臉色一紅,急忙轉過頭去。
還別說,我這一個猴子偷桃確實有點用。
他身子彎了一下,趁這機會,我直接把他塞進了火爐裏。
關上門,我鬆了口氣,然後拉起馮玲玲就跑。
“我的腿,疼。”
“草,真累贅。”
我攔腰把他抱起,甩開兩條腿就往外麵跑。
我跑的快,後麵那四個更快,一蹦一蹦的往這邊跳來。
“僵…僵屍。”
“你別說話,你越說話,我就感覺你越重。”
“我才一百一。”
“我是在跟你討論你的體重嗎?”
跑出火葬場,我順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插在了門環上。
咚——
一聲巨響,那棍子哢擦一聲斷掉了。
我坐在駕駛位上,卻怎麽都打不著火。
“草你媽。”
我大罵一聲,狠狠一拳砸在了方向盤山。
翻了下包裏,一張符都沒了,隻有一個蘸著朱砂的墨鬥。
墨鬥!
我突然想起廖文東前幾天看的電影,電影裏麵英叔就是用墨鬥弄死那些屍怪的。
扯出墨鬥的線頭,我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這時候,一個屍怪衝我撲來。
我一咬牙,抱著寧死不彎的念頭拿墨鬥線纏了過去。
一陣火花從那屍怪的肚子上炸起,他直接飛了出去。
有門兒。
我心中一喜,不斷的扯著墨鬥線把他們逼回去。
剛開始我還覺得好玩,等把他們逼近火葬場之後我就覺得不好玩了。
這墨鬥線快用完了,看這樣子最多還剩下兩三米的樣子。
把剩下的線全部抽出來,我分成了三條。
嘴裏咬著兩條,我雙手拉著一條。
跑著跑著,我一個下蹲,然後把墨鬥線纏在了一個屍怪的脖子上。
令我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這屍怪的腦袋竟然被墨鬥線給割了下來。
咕嚕嚕——
屍怪的腦袋掉在地上,滾出去很遠,紅色的血瞬間如同水管噴向天上。
下起了血雨。
有了這一次的經驗,剩下這倆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剩下這倆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脅,竟然向後退去。
我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用墨鬥線又割掉了一顆腦袋。
看著圓丟丟的腦袋,我也害怕,但是沒辦法,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
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我才把這三個哥們給弄死。
把屍體全部塞進火爐裏麵燒掉之後,我才算鬆了口氣。
蹲坐在火爐邊,我的雙腿都有些發抖。
啪——
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以為是馮玲玲,伸手拍了一下:“別鬧。”
突然,我意識到意思不對勁。
馮玲玲的手不會這麽涼,她的腿被燒傷了,根本不可能走過來……
剛才在停屍間的時候弄死一個,外麵弄死三個,但是屍怪一共有五個。
少了一個警察。
我臉色瞬間就白了。
轉過頭,剩下的那個警察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蹲在我旁邊,兩顆長長的獠牙露在外麵。
啊——
我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退出去三米多遠。
他卻像是獵豹一樣四肢著地撲了過來。
躺在地上,我一招兔子蹬鷹,雙腳撐住他的肩膀,猛地一用力,他被我踢到身後。
從地上爬起來,我拍拍屁股就跑。
身後傳來啪啪的水聲讓我不免膽寒。
沒跑幾步,我就被摁在地上,那獨一無二的腥臭味就在我耳邊。
我胳膊用力,一肘砸在這警察的太陽穴。
翻個身,我騎在他身上,揮舞著拳頭在他腦袋上砸著。
突然,他伸手捏住了我的手腕。
猛地起身,我直接被他摁在了地上。
他沒吸我的血,而是拖著我向火爐走過去。
我臉色一變,瘋狂的掙紮起來。
但都無濟於事。
我手腕用力調轉身子,雙腳蹬在火爐的鐵門上,讓自己不向那邊拖去。
但是這警察力氣大的出奇,一隻胳膊比我兩條腿力氣還大。
砰的一聲。
我雙腿一軟,腦袋撞在了火爐的鐵門上。
吱呀一聲。
鐵門被拉開,我的腦袋被強摁著往火爐裏推。
高溫灼傷我的眼睛,那刺鼻的臭味也讓我有些難以忍受。
想到剛才那一招。
我又是一記猴子偷桃,卻發現這招一點用沒有。
小腿彎是人下盤除了那個地方之外脆弱的地方,我咬牙抬腳向他的小腿彎踹去。
果然,他腿一彎,我趁這機會猛地向後一推,然後摁著這警察的腦袋就往火爐裏推。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
我有種劫後逢生的感覺。
但是無論我怎麽用力,都沒辦法把他推進去。
突然,一種好陌生的感覺從我的小腹直接衝到我腦門。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五指用力竟然把這孫子的腦瓜子給活生生的捏爆。
白色的*撒了一地。
蹬蹬蹬——
我忍不住倒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著麵前已經軟下去的屍怪跟我手上這白色的*,我久久反應不過來。
剛才…我怎麽了?
那股力量很厲害,那感覺,那感覺似乎不錯……
我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做了十分鍾,冰冷的感覺讓我清醒了一些。
用鐵鏈拴住火葬場的大門門環,我開車帶著馮玲玲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