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瞬間就白了,剛要開口,卻看到佘老三衝我搖頭。
我臉色有些焦急,因為我不想為了我自己害死這麽多人。
如果這些動物都是被咬死並且吸幹血的話,那這裏說不定真的有一個僵屍。
“老三,你看這些屍體這麽詭異,這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說不定是毒蛇咬死的,眼鏡蛇的牙齒不跟這些一樣嗎?”
“但是蛇的毒牙沒這麽粗吧?”
“這鳥地方都能孕育出來那種大家夥,這個牙又有什麽難的。”
“說的也是。”
被佘老三這麽忽悠了幾句,幾人竟然真的信了。
迷魂道似乎越走越遠,但是仍舊看不到盡頭,身後的洞口也慢慢變成了一個光點。
“行了,差不多就是這了。”
佘老三伸手攔下雄哥他們三人之後,停下了腳步。
拿手電筒四處照照,卻發現我們並不是還在那個通道裏,這裏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石室。
周圍的牆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窟窿眼兒。
臉色一白,我似乎想起了什麽。
我上一次好像就是掉進了一個全是窟窿眼的石室裏,那裏麵全都是毒蛇。
嘶嘶——
突然,耳邊傳來吐信子的聲音。
我心頭一突,真的很想找一條狗,然後大吼一聲日了狗。
雄哥眼疾手快,上來就抓住了我旁邊的蛇,然後幾下就在牆上給摔死了。
“老三,這些窟窿眼裏麵應該全部都是毒蛇吧?”
“不知道,我沒來過這裏。”
“哥幾個,都機靈著點,這地方有些不太尋常,陰森森的。”
“知道了雄哥。”那兩個跟班臉色也有些不對勁。
佘老三一臉不爽:“在周圍的牆壁上摸摸,看有沒有回去的路?我們不應該直接就進入這裏的,一點預兆都沒有。”
五個人,在四麵牆上摸索起來,我跟雄哥一邊。
強忍著那密密麻麻的窟窿眼給我帶來的恐懼感,我伸手摸索著。
牆上好像有什麽堅硬的東西,在我手上刮了一下。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連忙甩了甩手。
雄哥拿手電一照,我手上已經流出了黑色的血。
而刮到我手的東西,竟然是一條蛇牙。
臉色一白,我感覺我今天怕是要在這裏犧牲了。
“幸好剛才那牙齒沒有毒。”
聽完雄哥的話,我剛才那消極的思想瞬間不見了。
不過我也沒有繼續去那裏摸。
咚咚咚——
突然,石室上麵的天花板傳來一種悶響。
我們幾人同一時間抬頭看去。
那裏有一個碗口粗的窟窿,周圍還掛著一截幹枯的蛇皮。
佘老三眼珠一轉:“這裏應該是那條大蟒的洞穴,雄哥,看你的了。”
雄哥估計也知道佘老三在利用它,但也沒有多說,而是拿出一隻耗子用繩子拴住尾巴吊在了那窟窿眼兒的正下方。
不到一分鍾,那窟窿裏傳來沙沙的聲音。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蟒蛇聞到味過來了。
黑暗中,一顆蛇頭伸出來吞下了老鼠。
趁這機會,雄哥猛地挑起來用繩子套住了蟒蛇的腦袋一個勁兒的往下拽。
見狀,我們五人一起往下使勁。
蟒蛇在那狹窄的管道裏完全沒有地方借力,被我們狠狠的拖了下來。
雄哥見狀直接騎了上去,手中的匕首猛的插進了蟒蛇的腦袋裏。
殷紅的血噴了他一臉,看起來尤為瘮人。
佘老三也加入隊伍,騎在蟒蛇的尾巴地方用匕首捅著。
捅了能有五六分鍾,大蟒蛇掙紮了幾下徹底沒了動靜。
“終於死了。”
他們四人說完,全部都躺在了地麵上喘著粗氣。
“雄哥,這一次我跟我這小弟就要這蛇身上的一塊骨頭跟蛇膽,剩下的東西,你們隨便分,如何?”
“那感情好啊,也就多虧兄弟你知道這裏有個寶貝疙瘩,不然我們兄弟幾人還窮的吃不起飯呢。”
“雄哥客氣了不是?你既然叫我兄弟,還跟我客氣啥?”
幾人躺在地上交著心,臉上全部都是笑容。
休息一會兒,佘老三從地上爬起來取了這蟒蛇腦袋上的一塊骨頭,又挖了蛇膽之後。
放進包裏,他招呼著幾人趕緊找出口離開這裏,絲毫不提那個被蟒蛇咬死的那個跟班,就連雄哥也是。
金錢麵前,什麽都是這麽微不足道。
事情總是這麽的有戲劇性,剛才找不到的出口隨隨便便就被找到了,就在佘老三那麵牆上。
抬著這個十多米的大蟒蛇,我這心裏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盡管它已經死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眼前開始出現一個小光點,那是出口。
幾人臉上露出笑容,仿佛五百萬就在眼前。
不知是眼花了還是這麽,我竟然看到一個人影從入口跑了進來。
轉過頭,我看了看佘老三。
他臉色一如既往的*,好像沒看到一樣。
出了這迷魂道,雄哥幾人說要找人開車來拉蛇,問我們準備怎麽辦,要不要一起。
跟雄哥留了個銀行卡號,我跟佘老三就離開了這裏。
一路上,佘老三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跟啞巴似的。
“喂,你怎麽了?來事兒了?”
“我在想那個洞裏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他?誰?”
“孫傳庭,因為我找到了這個。”
這時候,我的目光才移到他的手中,那是一根拐杖,正是孫傳庭的。
“對了,剛才我還看到有個人跑進那迷魂道裏了,看你沒說話,我以為是我眼花了。”
“你咋不早說?快回去。”
迷魂道的入口,雄哥跟他那兩個跟班倒在地上,渾身血琳琳的。
來到他們身邊,我搖了搖雄哥。
許久,雄哥才微微睜開眼睛,張口說著什麽。
把耳朵湊在他嘴邊,我終於聽清了他說的話。
他說讓我們快跑,這裏麵真的有僵屍。
扒過他的頭,在他脖頸處果然有兩個窟窿,他那兩個跟班的脖子上也有。
“這不是僵屍。”
佘老三臉色陰沉,額頭青筋暴起。
握住雄哥的手,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雄哥,你放心,這個仇,我幫你報了。”
雄哥眼神有些渙散,但還是點了點頭,目光不斷的環視著四周。
這是一個人即將要死的征兆。
“雄哥,你安息吧,你老婆孩子我會托人照顧的。”
佘老三伸出手,合上了雄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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