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
念咒之後,這張符還沒有發揮作用,就被這厲鬼的肚子給吞了下去。
臥槽。
我連忙後退幾步。
丟開老和尚,這厲鬼直接衝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一點喘氣的機會都不給。
一雙白色的眼珠也慢慢變成了紅色,緊緊的盯著我。
“白無常看中的人,怎麽還是個殘廢?左胳膊呢?”
說著,他抓住我的左臂扯了起來。
哢擦——
骨裂聲傳來,我忍不住叫了出來。
他掐著我的脖子,另一隻手在我身上不斷的捏碎我的骨頭。
突然,我的右眼變得很燙。
很疼,比那種被捏碎骨頭更痛的感覺。
猛地睜開眼睛,一道金光從我右眼中射了出去。
進入那厲鬼的腦袋裏麵之後,他的腦袋就如同西瓜一樣爆炸開來。
紅的白的東西弄了我一臉。
但我無暇去管這些東西,我的右眼仿佛瞎了一樣。
躺在地上,我掙紮著。
沒多久,我就暈了過去。
……
這是哪?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夢,周圍一片漆黑。
伸手在麵前抓了抓,什麽都抓不到。
“別特麽亂動了,眼睛都瞎了。”
這是佘老三的聲音。
“我這是怎麽了?”
“問的稀罕,眼瞎了唄,還能怎麽辦?現在我倆又是病友了。”
“神經。”
“你的眼睛不是瞎了,隻是暫時性失明了,因為某些原因。”
“什麽原因?大師呢?”
“老和尚走了,也不知道他昨天為什麽要隱藏實力。”
“那我的眼睛是不是陰陽眼?”
“誒?你知道?”
“我猜的,真是陰陽眼?”
“是陰陽眼,但是你這個現在算不上,陰陽眼分陰眼陽眼,你昨天晚上那個,隻是一個意外而已。”
“陰眼陽眼有什麽區別麽?”
“陰眼透徹地府,走陰陽路,管陰陽事;陽眼就更難得了,降魔滅妖,收攝邪祟,幾乎是所有妖邪的克星。”
聽他這麽說,我也算放下心來,眼睛瞎不了就好。
三天後,我如願的解開了眼上的紗布。
隻不過我眼睛的顏色變得有些不太正常,好像帶了黃色的美瞳一樣。
不過佘老三告訴我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
三天內,我爸媽天天來看我,本來他們想留下,但是被佘老三勸走。
出院之後,佘老三開車把我送了回去,並且告訴我現在鬼血已經有了,下一步,他會帶我再進一次屋瓦山,宰了那條蟒蛇,拿到妖骨,至於赤龍的血,他讓我自己搞定。
在家休息了能有半個多月,我手機上收到一條轉賬信息,是十萬。
不用想也知道佘老三轉給我的。
果然,第二天他就臭屁的開著車來到我家門前。
跟我爸媽說明要去治療胳膊之後,我倆乘飛機趕到了成都。
“不通知你那個開冶鐵廠的朋友嗎?”
“估計他已經死了吧?”
“什麽意思?”
“那個被他辜負的女孩兒說不定已經殺了他了,你身上屍斑消失了沒有?”
“已經沒有了。”
“那就好,我們不要再去那個地方了,陰森森的,那裏以前就是個火葬場,隻不過被他強拆了而已。”
“那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麽?”
“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然後找一些人手,家夥,然後去幹掉大蟒蛇,拿妖骨。”
“真是個好主意。”
洪雅縣的一家小旅館,我站在三樓的窗口目送佘老三離開。
他說他要去找幾個專業的捕蛇人。
畢竟我對這也不熟悉,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第二天正午,我在旅館外麵的包子鋪見到他找來的幫手。
離得老遠就能聞到他們身上那股腥味,隻有常年接觸蛇的人才有的味道。
佘老三拍著我的肩膀:“這是雄哥,這次我們有雄哥的幫忙,肯定能宰了那條蟒蛇,到時候賣的價錢,我們兩家三七開。”
“有雄哥在,那那條蟒蛇估計也隻是一盤菜吧?”
我倆一唱一和,捧的那個叫雄哥的臉都快笑爛了。
合計了一下,一行六人就上路了。
屋瓦山的原始森林,縱使是當地人都不願意深入,可見其危險性。
走在森林裏,我無時無刻的在關注著我的腳下,生怕再出來什麽東西。
我跟佘老三兩人走在他們四人的中間,總感覺這夥兒人有點亡命之徒的味道。
“你擱哪找的幫手?”
“網上啊。”
“網上?”
“嗯,昨天跟你說我要去找幫手之後,我就跑到附近的一家網吧在貼吧裏懸賞了一個帖子,結果這哥們就主動給我打電話了,你是不知道,那網吧裏麵超好,尤其是網管妹子,嘖嘖,那腿……”
“打住,你自己知道就好,這種國家機密就不用告訴我了。”
“好吧。”
“你不是說那蛇已經有一百年的修為了嗎?那你叫這些人有什麽用?”
“對付那些小蛇啊,不然叫他們幹嘛?”
“到時候弄死那大蛇之後你準備怎麽辦?”
“取一塊骨頭,然後剩下的都給他們啊,不過他們這次能活下來的也就一兩個吧。”
不一會兒,目的地就到了,那件破舊的廟。
“這廟裏供奉的那個女孩兒跟那個冶鐵廠的老板有什麽關係?”
“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
“說。”
“你應該關心一下你自己的情況。”
我一愣,隨後順著他的目光往我腳下看去。
四五條花花綠綠的蛇被我踩在腳下,而且它們還都在吐著信子。
“別亂動。”
雄哥也是個實誠人,手裏拿著一個類似於夾子的東西直接夾住一條蛇頭然後丟了出去。
幾下之後,我腳下的蛇也被弄死了。
“謝了雄哥。”
“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
“朋友…對,我們是朋友。”
雄哥的一個小弟跑到那小廟的地方衝著一個木板敲了敲。
在雄哥耳邊說了幾句之後,他們就要下去。
“慢著,那下麵有很多蛇,下去之後必死無疑,想要抓大家夥,就得有耐心,我會想辦法把他引過來的。”
佘老三攔住他們,從包裏拿出一大包雄黃粉跟一瓶黃色的液體。
擰開瓶蓋,這黃色的液體跟雄黃粉合在了一起。
但融合之後並沒變成固體,而是一種粘稠的東西,跟大便一樣。
掀開木板,佘老三把這東西慢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