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他嗎會作死。”
佘老三突然又跑了回來,拉住我就往門外推。
而他自己則留在了屋裏。
這是他第二次用這種方式救我,第一次是在珊瑚村。
“快他媽的走,我手機在樓下,給我師姐打電話,讓他來救我們。”
“好。”
我在墨跡下去也隻會送雙殺,所以我拔腿就往樓下跑。
剛來到樓下,還來不及掏東西,一個重物就從樓上掉了下來。
佘老三滿口血沫的躺在地上,呼吸越來越微弱。
他微微張著嘴,在說著什麽。
我湊近之後,聽到他說的話。
他說快送他去醫院。
……
這可能是我第二次送他去醫院。
他身上的骨頭斷了五六成,連醫生都說能活下來是個奇跡。
在病床上昏睡了三天他才悠悠醒過來。
給他倒了杯水喝下去之後,他眼睛裏才算有點神采。
指了指他的衣服,他衝我不斷點著頭。
把衣服拿給他之後,他又指著口袋。
掏出來,裏麵是一個大拇指粗細的藥瓶子,裏麵是一種黑色的液體,還散發著惡臭。
他臉上帶著笑容,衝我點頭。
“這是什麽?”
他點頭。
“這是藥?”
他點頭。
“你特麽能說句話不?”
他還是點頭,但是眼中也出現一絲怒色。
媽賣批。
我也懶得跟他說話,把東西塞進他上衣口袋裏,我坐在旁邊玩起了遊戲。
為了不讓我爸媽擔心,我還轉麽給他請了保姆來伺候他的吃喝拉撒。
就這樣,他在醫院住了三個多月。
三個月內,小區裏也再沒有發生過命案。
就在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的時候,令人恐懼的東西再次出現了。
佘老三所住的醫院裏突然有好幾個醫生暴斃而亡。
急急忙忙趕到這裏之後,佘老三雙手推著輪椅正準備往外走呢。
撞了個滿懷,佘老三差點沒摔在地上。
“你火急火燎的幹啥?”
“我來找你啊,聽說這醫院死人了?”
“死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比如手術失敗啥的。”
“好像跟我以前上班的地方有點關係。”
大樓後院,三具蒙著白布的屍體被擺放在這裏,法醫也在這裏,但是臉色並不是很輕鬆。
站在樓上,我看到那屍體露出的手。
那傷口。
是梳子造成的!!
“是梳子。”
“又是她,看來她已經追到這裏來了,我們得準備一下。”
“準備什麽?被她弄死嗎?就你這身子骨還準備呢?”
“那有什麽辦法?我師姐已經被關了三個月的禁閉了,估計是我師傅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提及他師傅,我臉色就有些不對勁兒。
“誒誒誒,得,我不提我師傅還不行嗎?”
“不是,我想說,謝謝,那天如果不是你把我推到門外的話,我可能已經死了。”
“跟我客氣啥,我還利用過你不是?不過你小子為什麽這麽招鬼待見?你想過沒有?”
“你知道?”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你肯定有什麽東西是鬼最喜歡的。”
“我的血?”
“不是,如果是血的話,那天你已經被吸幹了。”
煩躁的抓了抓腦袋,我再次回到窗戶邊向樓下看去。
突然,那三具屍體中,有一具屍體猛地睜開了眼睛。
緊緊的盯著我,似乎,嘴角還勾勒起一絲邪笑。
猛地向後退了兩步,險些撞在佘老三身上。
“你幹嘛?”
“樓下的屍體好像活了。”
“扯淡,死的還能活了?那家夥現在也不可能出來害人,上次我雖然沒打過她,但還是讓她付出了點代價,這才僅僅四個月的時間,可不是她殺幾個人就能補回來的。”
“那也是三條人命啊。”
“你錯了,那隻是三條壽元將近的人命,就算那女鬼不殺,他們也撐不過幾天,我在這裏住了四個月,我認得他們。”
“你怎麽就斷定他們活不過?”
“我們陰陽先生不隻是驅邪抓鬼,看相也是略知一二,他們印堂發黑,手掌寬大卻時常不聽使喚,這在陰陽圈子裏麵,叫勾魂,意思就是陰差已經告訴他們死的時間了,他們在害怕。”
“荒唐。”
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那個女鬼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那麽厲害?”
“你是聾子嗎?她說她三百年前就是那麽死的,三百年前的鬼,如果不是怨念太重,現在都做了陰司了;說起陰司,我就想到鬼血了,我上衣口袋裏那瓶黑色的東西,就是鬼血。”
“什麽?你從哪弄來的。”
我驚呼一聲,連忙走到他衣櫃裏掏出了那一小瓶的黑色液體。
“陰司的血我不能弄得到,但是這女鬼少說也是三百年修為的鬼,所以我就弄了點她的血,希望能有用吧。”
“謝謝。”
我感覺眼眶有些濕潤,生死關頭,他竟然會為了我的一條胳膊,甘願冒險取血。
“不用這樣,那條胳膊本來丟不掉,但你為了我不死去擋孫傳庭的拐杖,所以是我欠你的。”
我有些激動的點點頭,跟他打聲招呼之後下樓買飯去了。
醫院的後院門口,運往火葬場的運屍車還沒有走,好像是車子出什麽毛病了,正在等另一輛車。
繞過運屍車,我在旁邊的小攤位買了兩屜小籠包吃了起來。
也就十來分鍾吧,我就解決了麵前的包子。
給佘老三買了兩張雞蛋灌餅,我便朝醫院的位置走去。
正巧這時候,一輛運屍車慢慢的開進了後院。
撲鼻的屍臭味差點沒讓我吐出來。
路過大門口的時候,正巧看到醫院的人在搬屍體,就多看了兩眼。
我也不是沒搬過,但還是好奇。
就在這家醫院死的那三個人被拉出車廂的時候,其中一具屍體的眼睛突然睜開。
依舊是那詭異的笑容,讓我愣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愣在這裏,我竟然忘了離開。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笑容,卻讓我怎麽都忘不掉。
但仔細看的話,他還是閉著眼睛,完全不複剛才的樣子。
目送著運屍車緩緩的離開,我也總算能舒口氣。
剛才著實可怕。
就在我剛鬆口氣的時候,運屍車突然冒出來一雙手扒在了車頂。
緊接著,一顆人頭從裏麵冒了出來。
他詭笑著,衝我不斷揮著手,那口形似是在說: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