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咱倆昨天晚上是不是見鬼了?”
“我也不太清楚,一會兒下班了去看看吧,免得心裏犯疑。”
“也行。”
下班後,我倆再次來到那個單元。
從一樓還是慢慢向上走去,輕手輕腳。
十樓了。
樓梯上還是有那些鮮紅的血跡。
我倆對視一眼,壯著膽子繼續往上走。
來到十三樓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我倆魂兒都差點飛了。
昨天晚上那個女的竟然被人用繩子吊在了十四樓的樓梯欄杆上。
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外凸,舌頭都伸到了下巴下麵。
“這……”
突然,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這女人不是被人掛上來的。
拉著林小磊,我轉身就往樓下走。
卻發現如論如何都走不到十二樓。
就連搭電梯也一樣,不論我們是搭電梯往上還是往下,電梯總會停在十四樓。
門外就是那片鮮紅的血。
幾次下來,林小磊已經接近崩潰了,眼淚都被嚇了出來。
“你別嚷嚷。”
我吼了他一聲,然後咬破手指在電梯門上畫了一道百解驅鬼符之後,我們才安安穩穩的來到樓下。
剛走出樓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孫敏。
我剛想去叫住她,但她看到我之後扭頭就跑。
離開小區,我騎電動車回到了家裏。
鑽進屋裏,我一點睡意都沒有,腦海裏全部都是那個女人死去的樣子。
從床上坐起來,我梳理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保安隊長說警察來了根本就沒有看到被害人,而且連案發現場他們似乎也看不到。
所以他們才會那麽短的時間就離開。
但我跟林小磊可是都看到了。
很想給佘老三打個電話,但我還是扼殺掉了這個念頭。
睡了一覺,晚上八點鍾,我騎著電動車來到了單位。
班次是一星期一換的。
交接班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林小磊。
打聽之下才知道林小磊辭職了。
聰明人。
我不由得暗誇一句。
夜裏,我一個人躺在值班室看著監控,生怕錯過一點蛛絲馬跡。
但很遺憾,一點異常都沒有。
淩晨一點鍾左右,我打了個哈欠,剛準備睡覺,那陣熟悉的慘叫聲再次鑽進我的耳朵。
瞬間,我睡意全無。
我麵色有些發白,我不清楚我該不該去看看,昨天白天都能在電梯裏遇到鬼打牆,而且白天都能看到那個女屍……
我……
思索一番,我決定不招惹這種事情,畢竟白無常交給我的任務我還頭疼呢。
閉上眼睛,我剛要睡覺,那種慘叫聲再次傳來。
這一聲過後,八號樓整棟大樓的等全部都涼了起來,而且一陣陣的尖叫聲再次傳來。
這時,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拿著手電筒,我拔腿就衝了過去。
十四樓,依舊是十四樓。
西戶的那家人,一家三口全部被害,身上都是那種類似於梳子劃出來的傷口一樣,臉上也是那樣,看不清五官。
這一次,整棟大樓的人都知道了。
當天夜裏,警察再次趕到了這裏。
收拾完現場之後,我毫無例外的被帶進局子裏做筆錄去了。
做完筆錄,已經淩晨四五點了。
回到值班室,一個令我難以置信的人坐在電腦前看著監控。
“小磊?你不是辭職不幹了嗎?”
“隊長不讓辭職,不然不給我退押金。”
“哦,你還交了押金?”
“是啊。”
林小磊回過頭,他的臉上全部都是傷口,血琳琳的根本看不到五官在哪。
心頭一突,我後退了幾步。
再次看去,監控室一個人都沒有。
驚魂未定的我不敢再進監控室,隻得坐在門外。
早上隊長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凍的有些麻木。
但是隊長卻告訴我一個令我震驚的消息。
昨天晚上死在十四樓西戶的一家三口中,竟然有一個是林小磊。
我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反應過來,林小磊死了?
那我昨天晚上看到的林小磊是他的鬼魂?
我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這根本不是我能管得了,再這樣下去我說不定都會被牽扯進去。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請了隔壁荊州市的大師來給咱們驅鬼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我魂不守舍的跟隊長打了聲招呼就騎車回家去了。
我家裏坐著村長跟村裏的一些幹部。
自從我那次提著一箱錢回來之後,他們對我們家的態度完全變了。
來到樓上,我腦袋裏麵亂哄哄的,林小磊死了,那下一個是不是我?
聯想到小河邊梳頭的那個女人,我越發的感覺小區裏麵的事情是她做的。
晚上,我回到小區值班室的時候,看到一個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天玄,我們又見麵了。”
“你來做什麽?”
“喲?這不是你們這邊的保安隊長叫我過來驅鬼的嗎?怎麽還記仇了?”
“沒有,三哥你太高看我了,你這種大人物,我哪敢記你的仇。”
佘老三看我不想搭理他,幹笑一聲,坐在電腦前繼續玩起了遊戲。
我坐在門外玩著手機。
十二點的時候,那種慘叫聲再次傳來。
砰的一聲。
佘老三抓著桃木劍直接衝了出去。
我臉色也是一邊,抬腳跟了上去。
“嗯?十號樓?不是八號傳來的聲音嗎?”
“你不懂,這裏麵的學問很深,你需要學的還有很多。”
順著樓梯爬到八層的時候,紅色的血順著樓梯流了下來。
剛要後退,佘老三拽住了我:“這都是假的,人還沒死。”
掐著手指算了算,佘老三直接來到了十層。
狠狠一腳衝著那中戶就踹了過去。
門被踹開,裏麵隻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手裏拿著一把梳子在自己身上不斷的劃著。
佘老三臉色變得很難看。
“麻辣個巴子的,現在竟然還有這玩意。”
“這是什麽?”
“這是鬼梳頭,類似於你當時的情況,都是被鬼纏上,活生生嚇死的。”
“能解決嗎?”
“難,最起碼我一個人解決不了。”
“哦,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你不幫忙,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怎麽幫?”
我站在他旁邊,看著那個已經昏厥過去的女人。
“先報警。”
就在這時候,我倆身後的門砰地一聲關了起來。
與此同時,房間裏傳來咯咯咯的慘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