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愕的看著孫敏,完全想不到她會抽我。
“你再敢罵我爸,我就跟你沒完。”
我本想說什麽,但還是吧唧吧唧嘴,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在我麵前,就不用演戲了,小敏,我知道你喜歡這小子,所以我才會不殺他,打斷他的胳膊也是他自找的,我隻想殺掉佘老三,都是這小子自己逞能。”
“你特麽…你瞎說,明明你那拐杖就是衝著我來的,你可真能扯。”
“我是不是捂住你的嘴,不讓大蛇發現你的?你自己說說,自從你跟小敏認識之後,我刻意針對過你麽?”
孫傳庭一席話給我砸過來,倒也讓我覺得有一番道理。
“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孫傳庭拄著拐杖走了出去。
孫敏見狀,連忙伸手在我臉上摸了摸:“還疼嗎?”
“還好,不疼,一個姑娘家的能有多大手勁兒?”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我不打你,我爸他會殺了你。”
“叫的這麽親,你是被洗腦了嗎?”
“不,他也是一個可憐人,而且,佘老三是在利用你,你知道嗎?我在店裏待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吧?我之所以會離開,是因為我發現他一個秘密。”
“秘密?什麽秘密。”
“他養鬼。”
“這個我知道,那個小鬼是叫巴努,是一個剛出生就被殺死的小鬼。”
“那你知道巴努跟佘老三是什麽關係嗎?”
“當然是主仆了,難不成還能是父子嗎?”
“沒錯,巴努就是佘老三的孩子,他的妻子難產,那時候他說保小不保大,結果……”
“結果大人沒了,孩子也沒了?”
“沒錯。”
“你爸告訴你的?”
“嗯。”
我笑了笑,聳聳肩坐在了屋子的土炕上。
這應該是一個村子,房屋都是黃土弄起來的。
“我知道你不信,不過以後你會相信的,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弄點飯,被我爸扛著跑了一夜。”
“哦。”
我滿不在乎的答應著。
等孫敏出去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我特麽的被孫傳庭扛著跑了一夜?
這特麽開玩笑的吧?一個七十多的小老頭?看著我一個一百五六十斤的老爺們,跑一夜?
沒一會兒,孫敏端著一盤蛋炒飯走了進來。
放在桌上,把我給強行拉了過去。
“沒下毒吧?”
“我踢你。”
幹笑一聲,我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一邊吃著飯,一邊打量著孫敏,許久不見,還怪想的。
“你說你爹扛著我跑了一宿?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這裏是徐州,不然你以為會走一夜?”
“我想問他真能扛著我跑一夜,他是人是鬼?”
“其實…他確實不算是人了,他被陰差叫走的時候魂魄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還是我幫他凝聚回來的,最後被辦法,我隻能讓他自己把自己煉成現在這種怪物。”
“屍妖?”
“不是,沒有那麽強大,就是普通的屍怪而已,頂多算是會術法的屍怪。”
“好吧。”
低下頭,我悶聲吃起飯來,餘光卻把這裏打量了個遍。
放下碗筷,我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我爸說不能讓你出去,不然佘老三會找到你的。”
“那特麽我尿個尿也不行嗎?”
“有尿盆的。”
順著孫敏的手指看去,果然在牆角有一個尿盆。
我一頭黑線。
“那你出去可以吧?你想看著我撒尿嗎?”
“討厭,說什麽呢。”
等孫敏出去,我摸了摸鼻子,解開褲子解決了一下。
剛解決完,孫敏就推門走了進來。
“臥槽,你想幹嘛?”
我連忙提起褲子,生怕走光。
“幫你倒尿盆。”
“別介,讓你爸來倒,你又不是我媳婦,你怎麽能幹這活兒,男女有別的。”
“封建。”
端起尿盆,孫敏走了出去。
等她拿著尿盆回來的會後,跟我說了一句話。
她說我最近可能有點上火……
在這裏,我每天除了吃喝睡覺就是跟孫敏聊天。
終於在第七天的時候,孫傳庭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身上還有點傷。
“佘老三什麽時候養了一隻厲鬼的?”
“厲鬼?我不知道啊,他不是隻養了一個小鬼嗎?”
“混賬。”
“你他娘的才混賬,你軟禁我算什麽事兒?”
“你想回去找死,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拉開房門,孫傳庭指著外麵:“走啊,不是覺得我會害你麽?你走吧。”
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沒有勇氣去走出那個門,沒有勇氣去找佘老三。
看我不動彈,孫傳庭走了出去,還順帶帶上了門。
孫敏見狀也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我想著佘老三什麽時候養的厲鬼?
突然,我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孫傳庭口中的厲鬼是被他供在房間裏的紅衣學姐。
想到紅衣學姐,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時候,孫敏回來了,她眼眶紅紅的。
“你怎麽了?”
“沒事,你走吧,離開這吧。”
“到底怎麽了?怎麽上來就這麽說。”
“沒什麽,哎呀你就快走吧。”
就這樣,我被趕了出來。
這是一個已經荒廢了很久的村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村子就在我們村子的隔壁,好像叫什麽大楊村。
既然隔壁就是我家,那我肯定是要回家的。
大中午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時分。
我家大門口,我在這站了很久,我在想要不要進去。
“小兔崽子,回家了還不進來?等著我去請你嗎?”
我爸那威嚴的聲音傳來。
抬起頭,我爸笑眯眯的站在屋門口看著我。
我先是一喜,不過隨後我就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
很疼,不是幻覺。
走過去狠狠的給我爸一個擁抱。
沒想到白無常辦事這麽迅速。
“你又去哪了?是不是幹什麽違法的事兒了?看你每次都給打那麽多錢。”
“哪有啊,我跟著上次那個陰陽先生學了點手藝,幫人看看事兒啥的,挺來錢的。”
“淨胡說。”
屋裏,我媽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頭上的頭發又白了幾縷。
“媽,我回來了。”
我媽眼眶紅紅的:“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開心的笑著,一抬頭,卻看到了樓梯口站著的秀花。
她……
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