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魔尊傾寒與秦晗月成婚當日!
秦晗月一早就被人伺候著梳妝打扮,穿上了一身大紅色的繡鳳喜服,頭上插著幾隻沉甸甸的金步搖,最後又蓋上了一塊長到拖地的紅色頭紗。
隨後,吉時一到,秦晗月便被人扶著走出了宮院,來到了地宮宮牆之上,與一樣身穿龍紋喜服的傾寒站在一起,接受著族人的朝拜。
待傾寒掀開了秦晗月的頭紗,微笑地看著她道一句:
“晗月,你今天真美!”
隨後便是在數萬族人的“恭賀魔尊!恭賀尊後!”的歡呼聲中,傾寒低頭輕輕一吻。
“尊主,界門已破!”
而冥九突然出現在了傾寒的身後,躬身回稟道。
被冥九打斷了的傾寒,一臉憤怒。
“一群沒用的廢物!”
“傾寒,發生什麽事了?
難道是神族又……”
眼下,秦晗月自然也沒有心情繼續進行成婚的典禮了。
“晗月,別怕,不會有事!”
傾寒拍了拍秦晗月抓住他胳膊的手,示意她放心。
“尊主!”
冥九又出言催促了一句。
“哼,陌言妄想破壞本尊的好事,本尊便要他有來無回!”
說罷,傾寒便是留下了秦晗月一人,帶著冥九集結眾魔兵前往魔城外手刃弋陌白。
城中的魔族族人見魔兵異動,便是猜到了有大事要發生,也不敢再留在會場,都往家中逃去。
而秦晗月在宮牆上遠遠眺望到了魔兵在城外集結,不多時,又能看到天邊一片密密麻麻的神兵向這邊踏雲而來。
秦晗月摸著腹部,心裏頗為放心不下傾寒,便是徒步向城外跑去……
魔城外,魔兵與神兵兩軍對陣,血紅色的天空將他們的鎧甲都照成了紅色,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神魔大戰隨時一觸即發。
“陌言,今日是本尊大婚,你不請自來,是想找死嗎?”
傾寒手握魔劍,上前一步,對著對麵的弋陌白高聲質問道。
“北門傾玥,你個無恥之徒,晗月本就是我的妻子,你休想再娶她!”
弋陌白滿腔的怒火,隨時都要爆發。
聽弋陌白還叫自己“北門傾玥”,傾寒便是知道弋陌白的神識還沒覺醒。
“哼~當初晗月已經和你斷的清清白白,如今願意嫁我,又何須你來多言!”
“當初你以我的性命來威脅她離開我,現在還敢在這裏說什麽她願意!
晗月絕不可能願意嫁給你!
一定又是你在逼她!
說!晗月在哪裏?
把她交出來!”
“哼!真是浪費唇舌!
若非本尊答應過晗月不殺你,你以為你活得到今天?
不在天宮苟且偷生,居然三番兩次來我魔界挑事!
今日,本尊絕不會讓你破壞本尊與晗月的喜事!”
說罷,傾寒便是一聲令下,魔兵便是在他的帶領下,衝向了神兵一方。
“殺啊——”
瞬間,魔兵和神兵廝打成一片,鮮血染得城外的土地更加鮮紅。
雖然神兵的數量比魔兵要多許多,但因為這是在魔界,過濃的瘴氣對那些修為較淺的神兵來說壓製效果顯著,所以具備地理優勢的魔兵很快就處在了上風。
但那些上古神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修為高,雖然動用體內的神力會受到瘴氣的一些壓製,但這些神力也足夠對付那些下等的魔兵了。
當然,三個小萌寶也加入了戰鬥,他們如今的修為也提升了不少,足以幫弋陌白清理一些雜碎。
“嘭——”
時隔一個半月,弋陌白的神劍與傾寒的魔劍,再次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長鳴。
“陌言,本尊這一次一定叫你有來無回!”
說罷,傾寒便是用力彈開了弋陌白,隨後又揮舞著魔劍,一招一招向弋陌白而去。
經過一個半月的修煉,弋陌白如今實力大增,雖然沒有達到神識覺醒的狀態,但他體內的神力已經十分淳厚,他對神力的運用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如今的弋陌白,不再隻是防禦傾寒招招致命的攻擊,而能夠跟上傾寒的速度,發現他的破綻,予以快速的反擊。
“哼~你倒是大有長進!”
和弋陌白纏鬥了近百個回合,雙方竟然都沒能傷到對方半分。
有些出汗了的傾寒握緊了手中的劍,變得認真了起來。
他沒想到,弋陌白在短短一個半月之內,實力能提升至此,而且弋陌白還未覺醒,又是處在被瘴氣壓製的環境!
傾寒不敢再輕視弋陌白。
“還我晗月!”
弋陌白為了阻止魔尊的大婚,他可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認真地戰鬥。
他的目的很陰確:
殺了北門傾玥,奪回秦晗月!
弋陌白瞬間來到了傾寒的麵前,一劍揮向他的喉嚨。
傾寒大驚,他沒想到怒火中燒的弋陌白速度居然比剛才又提升了不少。
他急忙一個下腰,伸腳踢向了弋陌白的胸口。
而弋陌白用掌一接,兩個人便是被相互的力道帶出了數米遠。
緊接著,弋陌白又連續發起了瘋狂的進攻,他和傾寒持劍互搏,兩個人糾纏著,一會兒閃現在戰場的東邊,一會兒閃現在戰場的西邊……
二人滿場纏鬥,滿場瞬移。
但不管對方接下來意圖瞬移到哪裏,他們似乎都總能立刻感知到,然後接下對方的攻擊。
這樣的僵局又持續了近百個回合。
直到傾寒突然看到闖入戰場的秦晗月:
弋陌白一劍朝傾寒劈來,他卻突然看到弋陌白身後不遠處闖入戰場的秦晗月正被神兵圍困。
於是他不做多想,彈開弋陌白的劍就衝向秦晗月。
但不知情的弋陌白見傾寒逃開,自然是又劍鋒一揮,朝傾寒身著紅衣的背部劃去!
喜服劃破,傾寒感到背部吃痛,但他根本管不了那麽多,瞬間去到了秦晗月的身邊,轉著手中的魔劍,將她身邊的神兵一一斬殺。
“晗月,你怎麽來了?!”
傾寒拽住了秦晗月的手,緊張道。
“傾寒,你受傷了!”
剛才傾寒護在她身邊時,她看到了他背後長長的一道皮開肉綻的血口子。
“晗月!!!”
弋陌白的目光追尋著傾寒而去,便是也看到了秦晗月。
聽到有人叫自己,秦晗月抬頭望去……
這一望卻是讓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怎麽回事?
為什麽看到這個人會心跳得這麽厲害?
他是誰?
……
“晗月,你不該來這!
這裏很危險!
聽話,回去!”
耳邊傳來傾寒的聲音,才將在混亂的思緒裏溺了水的秦晗月給拉了回來。
“我……我很擔心你!”
秦晗月眼神遊離,不敢再看向她走來的弋陌白。
“晗月!”
弋陌白剛靠近想要伸手去拉秦晗月,卻是被傾寒用劍阻擋住了。
“晗月,你先回去!”
傾寒將秦晗月護在了身後,不讓弋陌白有接近的機會。
“你是誰?”
秦晗月躲在傾寒的身後,不安地問了一句。
她很想知道,為什麽這個人的出現會讓她如此惴惴不安。
“晗月!”
聽到秦晗月居然問出了這種話,弋陌白便是悲憤地用淩霄劍抵住了傾寒的魔劍,質問道:
“你對她做什麽?!”
“哼!你不需要知道!”
說罷,二人離開了秦晗月的身邊,又打鬥起來。
弋陌白因為怒氣值滿而攻擊力爆表,竟是將傾寒逼至了下風。
傾寒紅衣襤褸,身上也出現了不少的傷痕,這還是秦晗月第一次看到傾寒傷得這麽重。
但是弋陌白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他同樣因為暴走而降低了全麵的防禦,身上也挨了傾寒幾劍,紅色的鮮血染汙了他的白衣。
“傾寒——”
見傾寒漸漸處於下風,秦晗月便是擔心地為他驚叫。
“噗~”
聽到秦晗月為傾寒這般擔心,弋陌白疏忽大意,讓瘴氣入了體,受到了反噬,噴出一口鮮血。
“傾寒!”
秦晗月見弋陌白退後兩步,便是壯著膽子跑了過來扶住傾寒。
“傾寒陰陰沒做錯什麽,為什麽你們要這樣趕盡殺絕?
你們不是神嗎?
怎麽可以這般蠻橫不講理!”
秦晗月看著傷痕累累的傾寒,便是嗬斥起弋陌白來。
“……”
弋陌白沒想到秦晗月居然會怪他傷了傾寒。
他捂住隱隱作痛的心口:
“他沒有做錯?
他威脅你離開我!
他讓你忘了我!
你是我的妻子,他如今卻要與你成婚!
我為奪妻而來,他沒做錯,難道是我錯了嗎?”
“……你說什麽?”
秦晗月顯然聽懵了。
“晗月!
我才是你的夫君!
我才是你愛的人!
你怎麽可以忘了我?
怎麽可以,一次次忘了我?”
弋陌白淚如雨下,他沒有想到秦晗月的心居然會向著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