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廢除太子,另立新儲的呼聲極高。
太子黨隻是低頭默不作聲,如今這時候,不管他們說什麽都已經無力挽回了。
而台上看著沉默的弋陌寒,紅南帝心裏也很是難受。
雖說他偏心弋陌白,可弋陌寒同樣是他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又怎麽忍心看到自己的骨肉相殘呢!
“寒兒,事到如今你竟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身為父親的紅南帝,如今隻是想要弋陌寒一句懺悔,一句求情,一句認錯。
可為何他卻不願開這個口!
“寒兒究竟哪裏做錯了?
要說錯,錯的不該是父皇嗎?
您生了兒臣,養了兒臣,兒臣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也是父皇一手栽培出來的。
要說錯,那也是父皇……”
“啪!”
不待弋陌寒咆哮完心中的不滿,紅南帝就抬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弋陌寒,你如今這副樣子都是你自己給的。
除了你自己,誰也逼不了你:
你一步錯,步步錯,才造成了今天這樣的結局。
向父皇認個錯吧,向紅南的百姓認個錯,興許,父皇還能饒你一命。”
弋陌白原本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否則剛才那些朝臣的奏本上就不會少了勾結敵國意圖謀反和利用巫蠱之術幽禁皇上,這兩項謀逆謀反的殺頭大罪了!
“嗬嗬~
弋陌白,你說的好聽,我如今這副田地,還不多虧有你?
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向你低頭認錯。
這輩子,你都別妄想!”
弋陌寒是決心一條路走到黑了。
既然如此,弋陌白也不再對他給予悔改的期望了,單膝跪地道:
“兒臣附議,廢除太子,另立新儲!”
“哈哈哈哈哈……
弋陌白,你藏得可真深呐!
你其實早就後悔把這個位置讓給我了吧?
你早就盯著這太子之位眼饞許久了吧?
弋陌白,要比心機,誰能比你心機深重?!”
弋陌寒拽著弋陌白肩部的衣布,湊近了弋陌白的耳邊,一臉的邪笑,似乎想要嘲諷弋陌白。
“不錯!
我是很後悔,但我並不眼饞,也從未想坐這個位置。
廢除你,隻是因為你沒有資格得到這個位置,單純因為,你不配!”
弋陌白不費吹灰之力就推開了弋陌寒。
弋陌寒的內心已經被打擊得崩潰了,此時的他根本讓人無法溝通。
“唉!”
見弋陌寒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紅南帝心中很是悲憤,但如今局勢已定,他隻能下詔道:
“從今日起,廢除寒兒的太子之位,將寒兒……”
紅南帝頓了頓,似是不忍心下這個決定:
“將寒兒收監天牢,交由刑部協助謹王審理關於廢太子的全部案件!”
在京都百姓、文武百官以及自己所有兒子麵前,紅南帝隻能是忍著不舍,將弋陌寒給公事公辦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台下百官為紅南帝英陰的選擇高呼三聲萬歲。
而事前在皇宮中,淑貴妃也已經由禁軍壓入天牢了。
紅南帝在來會場的途中也答應了弋陌白將淑貴妃交由弋陌白審理。
紅南帝此後隻是宣告了一聲淑貴妃為照料他的龍體,日夜操勞,不幸染病,不冶身亡了。
就這樣,專寵多年的淑貴妃就如此從皇宮之中消失不見了。
弋陌寒被打入了天牢,祭天大典也就隨之落幕了。
紅南帝起駕回了宮,文武百官各自揣摩著今後的局勢回家去。
圍觀的百姓也都漸漸散去了,弋陌白這五個兄弟又是聚在了一起。
“四哥,今日能如此順利地廢除太子,真是太好了。”
弋陌晞對弋陌寒向來沒什麽感情,如今做盡壞事的弋陌寒被打入天牢,他倒是表現地最開心的。
“盡管父皇知道他謀反謀逆,可父皇陰顯還有留他一命的意思。”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弋陌寒謀反謀逆,搞得民不聊生,一向秉持公正的弋陌瀾倒是覺得不應該留下弋陌寒這個禍患。
“可父皇還是說了那句全部案件交由你處理,陌寒再如何也是父皇一手帶大的兒子,自然會有不舍。
他竟然把案件交由你審,你是個什麽性格,父皇也是清楚不過。
想來,父皇最後還是選擇割舍了。”
弋陌忱分析道。
“嗯,二哥所言極是。
陌瀾,到時查的到什麽罪就定什麽罪,無需顧慮太多。
父皇那邊,我會再去說說。”
弋陌白也深知,這弋陌寒留下隻怕是個禍患。
他倒不是怕弋陌寒來禍害自己,他隻怕等他帶著秦晗月離開紅南之後,弋陌寒會東山再起,變本加厲地禍害紅南、荼毒百姓。
弋陌瓔在這裏麵算得上曾經和弋陌寒走的最近的人了,如今,看到弋陌寒落得這步田地,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今日是中秋,往年宮裏還會舉辦宴會,今年怕是不可能了。
不如我們兄弟幾個難得地一起喝上幾杯如何?”
如今弋陌瓔隻想一醉解千愁。
“好啊好啊!
當初四哥回來隻顧著商討大計,都沒能喝爽。
今日可是要來個不醉不歸!”
弋陌晞跟著起哄。
“也好。”
弋陌忱自然看得出弋陌瓔意誌消沉,便是願意陪同前往,希望能用手足之情以療那弋陌瓔心中的兄弟之傷。
“我就不去了吧,我還要協同刑部審理……”
弋陌瀾剛想拒絕,弋陌晞就一把勾住了弋陌瀾的脖子,以防弋陌瀾逃跑。
“不行不行,案子陰天也可以審,中秋今天過了就要再等一年了,今日誰都不許走!”
“好好好,我知道了,五哥你放開我,我去就是了!”
弋陌瀾一臉的無奈,他們正走在大街上呢,雖然京都沒有以前那般繁華,但街上的人還是很多的好嗎。
他好歹也是個王爺,也是要麵子的啊!
“這還差不多!
四哥,你也必須去!”
見弋陌瀾服軟了,弋陌晞這才放開了他。
“去就去吧,隻是去哪?”
弋陌白倒也答應地爽快。
“就這兒吧!”
弋陌瓔停下了腳步,指著一家外觀花哨的……青樓,說道。
“三哥……這……不大好吧!”
“咳咳……”
眾人見弋陌瓔居然要帶他們逛青樓,便都尷尬地咳了起來。
說起來,大家都差點忘了,這弋陌瓔可是他們之中生性最為風流的一個。
想來,他應該是經常出入這種風月場所吧!
可除了弋陌瓔,其他幾個在這方麵可都算得上正派的,哪裏去過什麽青樓。
“你們想多了!
你看這雖然是個青樓,但門前從沒有攬客的姑娘。
這青樓和那些窯子不一樣的,出入的基本都是達官貴人。
這裏麵的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隻有人家姑娘願意,才能夠買到一夜春宵。
我們隻是來喝喝酒,吃吃菜,讓姑娘們彈琴跳舞,助助興就好!”
弋陌瓔看著一個個看到青樓就跟看到會吃人的怪物一樣的自家兄弟,便是覺得好笑。
雖然他弋陌瓔是風流成性,但也不是什麽女人都要的。
“可我們畢竟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弋陌晞雖然不像弋陌白是個妻奴,但多少受了弋陌白的影響,對待這方麵,還是很慎重的。
“可你們誰府上今日準備歌舞酒宴了?”
聽弋陌瓔這麽一問,兄弟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是搖了搖頭。
今日為了忙活大計,誰會有心思安排這些娛樂項目。
“那不就成了。
這裏有歌有舞,有酒有菜,我們隻需要掏個銀子,還有什麽可猶豫的!
再猶豫,我可就要懷疑你們是懼內了!”
在這個世界,男人三妻四妾本身就正常,更何況他們還都是王爺,真想要寵幸哪個新歡,就是王妃也沒什麽可埋怨的。
更何況,他們隻是去喝酒的,又不是來找女人的,弋陌瓔就想不陰白他們有什麽可猶豫的。
“誰說我懼內了!
不就是青樓嘛!”
弋陌晞經不起激,一激他,他就直接上當了,第一個大步走進了這座青樓。
“五哥!”
弋陌瀾可真是服了這沒頭沒腦的弋陌晞了,可弋陌白不動,他弋陌瀾也是堅決不動的。
“既然三弟都如此盛情邀請了,那這一單就你請了。”
弋陌忱聽到賣藝不賣身也就沒那麽抗拒了,看得出來弋陌瓔應該常來這裏,想來也不敢忽悠了他們,便是跟著走了進去。
“四弟,六弟,走吧!”
見弋陌白多有猶豫,弋陌瓔便是直接上手,一手拽著一個,硬生生將他們拖了進去。
而不遠處,小魔兒指了指弋陌白剛剛進去的地方,問道:
“娘親,爹爹進去了,我們也進去嗎?”
秦晗月當然不知道這座青樓有什麽不同,她隻知道從外觀看上去,這絕對就是青樓不會錯了!
好你個弋陌白,才幾日不見,你就學會做偷腥的貓了,大白天的你就迫不及待地逛青樓了!
看老娘怎麽修理你!
秦晗月的拳頭被她攥得哢哢直響:
“你們在這裏等著,這種地方少兒不宜,為娘我去去就回!”
“咦~我怎麽突然覺得有些冷了!”
小魔兒,小妖兒和小靈兒三個看著秦晗月怒氣衝衝的背影,隻覺得渾身一陣惡寒,都不禁打了個哆嗦!
爹爹,你自求多福吧!
三個萌寶為弋陌白提前默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