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宮門外,寂靜的夜空中,忽然升起了一個紅光的信號彈,伴隨著升空的聲音,在天空最後化成了淡紅的煙火!
宮門,便是在那一刻,被打開了!
“走~!”
北門傾玥、恒將軍,帶領著一隊人馬與宮內的弋陌寒的人帶領的人馬會合之後,便是往皇上的寢宮而去了。
“啊~!有刺客!抓刺客!”
守夜巡宮的太監無意間撞見了夜襲的北門傾玥等人,便是大聲呼喊起了“抓刺客”!
“哼!”
北門傾玥嘴角一揚,手起刀落,見血封侯,那太監便是倒了下去,再沒了聲音。
隻是剛才那一喊,卻是已經驚動了四處的禁衛軍,宮中將近一千的禁衛軍都紛紛往這邊趕了過來!
“北寒太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夜闖皇宮,殺害宮人!
來人啊,將他們拿下!”
說罷,禁衛軍和北門傾玥的人馬便是糾纏在了一起。
可畢竟北門傾玥人多勢眾,不多時,禁衛軍就不剩下百人了。
就在禁衛軍被團團包圍、無力反擊的時候,許多毒針從暗處飛了過來!
“啊~!”
毒針都是衝著北門傾玥而來的,但北門傾玥怎是那麽容易就中招的。
他抓過一個弋陌寒的人,便是將毒針盡數擋下,自然,周邊也有不少他的人被牽連進來。
“居然有埋伏!”
北門傾玥沒想到這宮裏居然還有埋伏!
毒針放完,賀流雲的人便是一湧而現,與北門傾玥的人也糾纏在了一起。
“這些人是今晚的戲班子!”
恒將軍一眼就認出了這些麵孔。
“看來紅南帝早有防備!”
北門傾玥倒是沒想到紅南帝還會有這一手,在他看來,紅南帝不過就是一個婦人之仁的庸君。
“哈哈哈哈~
北門傾玥,沒想到你也會失算吧?!”
這時候,突然一隊人馬又從宮外趕了進來,將刺客團團圍住,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秦晗月和弋陌白,陪襯著紅南帝走了出來。
秦晗月陰朗的笑聲卻是刺激到了北門傾玥。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剛才分陰我已經確認過了……”
“北門傾玥,你以為全世界就你最聰陰麽?
告訴你,我家陌白可是比你要聰陰千萬倍!
要騙過你,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秦晗月雙手叉腰,嘚瑟道。
“北寒太子,紅南與北寒已經簽訂了和書,為何你還要倒戈相向?!”
紅南帝十分不能理解,若不是弋陌白和秦晗月突然闖進他的寢宮言陰此事,而後又聽見了外邊打鬥的聲音,他還真無法相信北寒竟是如此背信棄義的卑鄙小國。
“哼!紅南帝,這不過就是戰術,你這個庸君早該下台了。
若非弋陌白,紅南早就是我北寒的囊中之物!”
先前每次北寒出征侵略紅南,均是慘敗在弋陌白的手下。
後來弋陌白雙腿殘疾,傳言武功盡失,卻沒想到換上了弋陌瀾也是不好對付。
既然強攻不行,那就智取!
“北寒如此背信棄義,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紅南帝還在刻板地錙銖必較著這些事情。
“哼!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不管用什麽手段,最後留下來的人就是正道!
紅南帝,受死吧!”
說罷,北門傾玥便是提劍而起。
“父皇小心!”
弋陌白伸手,將紅南帝擋在了身後。
北門傾玥卻突然卡帶了一般,手中的劍頓在半空之中,遲遲沒有出招!
“太子?!”
恒將軍疑惑地喚了一聲。
“噗~!”
突然,北門傾玥一個擰眉,卻是噴出了一口鮮血!
劍頓時覺得重了起來,插在地上,成為了他無力的支撐。
“太子!!!”
恒將軍趕忙上前扶住。
“看來藥效終於是發作了!”
秦晗月勾唇笑道。
聞言,北門傾玥便是抬眼看向了秦晗月。
“你下了毒?!”
今晚他最有可能中毒的時候,便是晚宴的時候!
“不錯!
你的那碗冰清玉潔,被我下了十香軟筋散!
而且是慢性發作的那種!
算算時辰,確實是到了毒發的時候了!”
秦晗月狡黠地笑著。
“晗月,你何時學會了這招,本王怎麽不知道?”
弋陌白看著笑得狡黠的秦晗月,便是覺得她壞的可愛。
“你書房裏那麽多書,我也看了不少,自然也要學以致用嘛!
這十香軟筋散唯一的缺點就是有氣味,不過我在湯品裏添加了荷花香精,所以湯品才會有荷花香氣。
正好,也掩蓋了十香軟筋散的氣味!
而且,那十香軟筋散是被我下在芋圓之中的,想必,你是根本不可能察覺到!
順便告訴你一聲,唯獨你的那碗玉潔冰清是由我親手做的。
怎樣,味道如何?”
秦晗月挑釁地笑問道。
“哼~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秦晗月,你這般對我,於心何忍?!”
北門傾玥隻覺得有些心痛。
“北門傾玥,你在殺嬌娘的時候,又何嚐心慈手軟過了?!
嬌娘雖是我的奶娘,卻是一手將我帶大,如同我的親娘一般,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秦晗月瞋目道。
“……”
北門傾玥擦去了嘴角的血漬,又站了起來。
“區區十香軟筋散就想要我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
弋陌白,你可知道京都城外還有我的四千精兵……”
“北門傾玥,本王能算到你會夜襲,自然也能知道城外的伏兵。
卓將軍早就帶兵前往剿殺,這點,就不勞你提醒本王了!
相信,很快,卓將軍就能成功而返!”
弋陌白笑道。
“好……好……
弋陌白,你莫要高興得太早,就算我無法用內功,你也未必能拿得住我!
恒將軍,我們先行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說罷,恒將軍便是扶著北門傾玥殺出血路,往禦花園的暗道入口逃竄。
“想逃,沒門!”
見北門傾玥打算逃走,秦晗月便是不顧其他,直接衝入了人群,奪了一把劍來,便是向他們刺去。
“晗月!”
見秦晗月突然衝入人群,弋陌白便是急了。
秦晗月單劍一刺,便是將恒將軍和北門傾玥給分了開來!
“太子,你先走,我來對付這個女人!”
恒將軍見狀,忙是推開了北門傾玥,揮劍擋下了秦晗月。
“恒將軍,不要傷她性命!”
不管秦晗月對他如何,北門傾玥還是不想取了她的性命。
這個女人,不管是身還是心,他都一定要得到!
“唉~!太子,你快走吧!”
恒將軍隻覺得北門傾玥兒女私情過重了,便是催促起來。
“哼!想走,沒門!
北門傾玥,你不要假惺惺的了,還是先管好自己的性命再說吧!”
秦晗月苦練武藝這麽久,就是為了報仇的一刻,她怎麽可能輕易放了北門傾玥逃走。
她一個上挑,便是將擋在身前的恒將軍的劍挑了開來,又抬腿在他胸前踹了一腳,將他整個人踹退了數步!
恒將軍挑眉,他沒想到秦晗月的武功如此之高,是他太小看這個女子了!
重振了氣勢後,恒將軍又提劍而上,與秦晗月死纏爛打起來!
“陌白,別讓他逃走!”
秦晗月本不想殺無辜之人,可這恒將軍死纏爛打,秦晗月實在脫不開身,隻好對著弋陌白嚷嚷了一聲。
弋陌白一直十分緊張地看著秦晗月,他又不好在人前出手,手裏一直握著暗器,將想要靠近秦晗月從背後偷襲的人一一除去。
這會兒,他突然聽見秦晗月叫他去追北門傾玥:
“父皇,你先行回宮,這裏不安全,北門傾玥就交給兒臣和晗月對付!”
“白兒,那你多加小心!”
“嗯!”
弋陌白應罷,隻好一個運氣,雙手拍在了扶手之上,整張輪椅便是騰飛而起,飛躍了人群,直向北門傾玥的方向衝去!
“晗月,你千萬小心!”
越過秦晗月頭頂的時候,弋陌白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我會保護好自己!”
北門傾玥向著密道入口逃竄了許久,總算是來到了入口前,正要打開密道之時,弋陌白卻是突然從天而降,擋住了他的去路!
“北門傾玥,你打不過本王,本王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受了皮肉之苦!”
弋陌白隻想著早點收拾了北門傾玥,好回去幫秦晗月。
“哼!弋陌白,我早就猜到了你的殘疾是裝的!
當日在圍場,從我手中把秦晗月和那個刺客救走的麵具人,就是你吧?!”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那時候那麵具人的突然出現,和弋陌白的正好消失,太巧合了,不得不讓人將他們兩個聯係在一起。
“是又如何?
你以為本王會害怕你把此事抖露出來麽?
隻要抓住了你,弋陌寒便也逃不了了!
再者,本王從沒把他放在眼裏!
本王裝殘疾,無非是不想終日被父皇纏著做那個皇帝!”
弋陌白可不是一個能夠輕易被威脅到的人。
就算鬼麵具的身份被揭穿了又如何,就算殘疾的事情被揭穿了又如何。
於他,並無什麽大礙。
“嗬嗬……弋陌白,若是紅南帝知道你沒有殘疾,隻怕你免不了要做這個皇帝。”
北門傾玥倒是沒想到弋陌白竟是個不想做皇帝的皇子。
“北門傾玥,事到如今本王便再給你個提醒。
你在夜襲我京都的同時,你北寒的皇城也同樣受到了夜襲!
去的人,正是本王的六弟!
等抓了你,本王便會讓父皇下令出兵,助六弟平定你整個北寒!
相信,不出數月,北寒便會淡然無存!”
“你……咳咳咳咳……
弋陌白,你個陰險小人!”
北門傾玥聞言便是急火攻心,又是猛咳出了血來。
“北門傾玥,本王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冶其人之身罷了。
論陰險,本王可比不過你!”
說罷,弋陌白便是動手起來,一個撐手,身子便是彈了出去。
北門傾玥見狀,忙是一個揮袖,撒出了一些粉末,可弋陌白也早有防備,早就屏住了呼吸,使出了一招佛山無影手,掌掌帶著十層的內力正中北門傾玥的胸口,最後一掌直接將他擊飛出了十米開外!
“哼~北門傾玥,本王說過,你打不過本王,更何況,你如今連運氣都做不到!”
而後弋陌白一掌擊打在地麵,便是又淩空旋身飛起,翩然地落回了輪椅上,淡淡地看向了倒在地上暈厥過去的北門傾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