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陌白今日進了皇宮一趟,為的是保薦鬱陵安的事情。
回來的時候,見晚晴正在他們屋內,便是東張西望地環顧了四周,不見秦晗月在,便是問了她話:
“王妃還沒回來?”
“回王爺,王妃今日怕是要晚些才回來。”
晚晴拿著個拂塵輕掃著陳設架。
弋陌白也沒再問什麽,隻是取了放在架上的衣服,自己換了起來。
“魑,你先去把賀流雲叫到書房,本王換了衣服就來。”
“是!”
說罷,魑便是退了出去了。
晚晴見隻有他們二人了,機會難得,便是走到了香爐邊上,拿著玉簪子,在香爐裏撥了幾下。
“嗯?”
忽然聞到一陣薰衣草香,弋陌白便是皺眉疑惑起來。
“怎麽回事?
王妃不喜歡焚香,難道你不知道嗎?”
弋陌白原本是有焚香的,隻是因為秦晗月不喜歡煙熏火燎的味道,他便是下令將府上的香爐都給禁用了。
如今那些瑩玉的香爐,都不過是個裝飾的擺設罷了。
“啊~對不起,王爺!
這屋裏的活一向是小春負責的,今日她隨王妃出去了,奴婢才犯了如此過失,奴婢這就滅了!”
晚晴佯裝無意之失,便是趕忙滅了香爐。
隻是,香味還是不斷地飄向弋陌白。
弋陌白越聞越覺得不對勁,竟是覺得身子一頓的燥熱起來,頭腦也昏昏沉沉起來了!
不好!有毒!
弋陌白很快就注意到這香味之中含著的毒!
晚晴見弋陌白一臉的通紅,扶著額頭,撐在輪椅上,顯得有些難受的樣子,便猜到了藥效是起了。
於是她就大著膽子走了過去。
“王爺,你怎麽了?
可是頭疼?”
晚晴伸手想要去探探情況,弋陌白卻是突然抬頭起來,目露凶光!
弋陌白扣住了晚晴想要伸過來碰他的手的手腕!
“你在香爐裏放了什麽?!”
被弋陌白這般冷冰冰地質問了一句,晚晴就慌了起來。
“王爺……我……我……”
弋陌白眼睛微閉,越發覺得頭疼得厲害,搖了搖頭,再抬眼看晚晴的時候,竟是……
看到了正在對他微笑的……
秦晗月!
“晗月……”
是的!
這強烈的藥效,竟是讓弋陌白把晚晴看成了秦晗月!
“王爺~”
晚晴聽到弋陌白叫秦晗月的名字,心頭一顫,有些難受。
可為了能夠完成自己的心願,也顧不得這些了,便是嬌滴滴地喚了弋陌白一聲。
“晗月……我好難受……”
弋陌白咽了咽幹涸的桑眼,扯了扯自己的領口。
“王爺~讓我來伺候您吧~”
說著,晚晴便是伸手為弋陌白寬衣!
“晗月!”
弋陌白衣襟一敞,他竟是亟不可待地站了起來,一把將晚晴橫抱起來!
“王爺?!”
晚晴顯然被弋陌白給嚇到了!
逸王爺居然沒有殘疾!
可她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弋陌白放到了床上去了。
“晗月……”
弋陌白不停地呢喃著秦晗月的名字,雙眼迷離,用手撩起了一絲秀發,閉上眼睛,在鼻前聞了起來……
“王爺?”
見突然沒有了下文的弋陌白一直僵在那兒不動,晚晴便是伸出雙手去想要抱弋陌白。
“不要碰本王!
你不是晗月!”
弋陌白始終閉著自己的雙眼,丟下了那一縷青絲,起身,坐在了床邊。
“王爺~你看看我~”
晚晴沒想到弋陌白的意誌這麽頑強,居然隻是聞了一下她的頭發,不再去看她,就能抑製住這藥效產生的幻覺。
“滾!
不要再讓本王說第二遍!”
弋陌白禁閉著雙眼,摸索著自己的衣襟,又將衣服給合上了一些。
“王爺~你就讓奴婢伺候了您吧!”
晚晴跪起身來,從弋陌白身後抱住了他!
“不要碰本王!”
弋陌白卻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將她拉了下來,摔在了地上!
“王爺……嗚嗚……”
晚晴卻是又羞惱地啼哭了起來。
弋陌白在發現眼前的人不是秦晗月的時候,就已經用靈力抑製住了衝動,可是還是忍不住地會心迷意亂,如今晚晴再一哭,他越發地煩躁起來了。
弋陌白一個睜眼,上前惡狠狠地掐住了晚晴的咽喉,冷冰冰地說道:
“本王的眼裏心裏隻有王妃一人!
莫說王妃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本王就算今日是受盡內傷而死,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做出對不起王妃的事來!
噗——”
弋陌白說完,還是忍不住地向一旁噴出了一口血來!
“王爺!”
晚晴一臉情急擔憂地看著弋陌白。
“弋陌白?!”
誰知,這個時候,秦晗月卻是回來了!
“晗月~”
看到秦晗月的一瞬間,弋陌白卻是如釋重負一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