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宮,按著禮儀,秦晗月一步步給皇上請了安,奉了茶。
因著弋陌白沒有了母妃,所以今後也不必按著日子來進宮請安。
隻是皇上甚是喜歡弋陌白和秦晗月兩人,所以特許了秦晗月也可隨時出入皇宮。
弋陌白和秦晗月在禦書房裏和皇上說了番話之後,便是回府了。
而秦晗月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逸王府上下所有的下人到正廳開會!
“柳公公,人都到齊了麽?”
柳公公是從宮裏跟著弋陌白出來的,現在是逸王府的管家,之前,逸王府內的瑣事均是由他來打理的。
“回王妃,都到齊了。”
柳公公是將弋陌白從小照顧到大的人,雖然弋陌白不需要人照顧,但是這柳公公算是跟在弋陌白身邊最長的人了,故而,也是弋陌白的心腹。
昨日,他見了弋陌白成親,就好像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娶親了一般,甚是欣慰。
他盼了這麽多年,終於把這個王妃給盼來了,所以他對於秦晗月,也是有著一份視為親人的感覺。
“嗯~”
秦晗月坐在殿上,掃了一眼下麵站得端正,沒有一點交頭接耳議論之聲的下人們。
心想,這逸王府的管教還真是不一般,若是放在了她們秦府,隻怕這會子,這個殿裏全是喧鬧聲了。
“本妃如今是這個王府裏的女主子,自然就該接手府裏的大小事宜……
柳管家這些年來做的甚好,可謂是勞苦功高,往日,你們的事情還是先交由柳管家處理吧!
大事難決的,再問我拿個主意!”
秦晗月最是怕麻煩事了,雖說作為王妃,管理府裏的事情本就是她的職責,但是她可是更希望自己能多一點的空閑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
況且,這個柳公公這麽些年來獨自打理著整個逸王府,都能打理得如此之好,下人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條,放著這麽好的一個人不用,實在是太可惜了,秦晗月自然就把事情又都交給柳公公了。
“王妃,這……”
本以為盼來了個王妃,他就能省心一些了,卻是沒想到,還是不得悠閑。
“柳管家,就拜托你再辛苦辛苦了!”
秦晗月真誠地看向柳公公,眼神裏竟是討好。
“是!”
無奈,柳公公隻能又應下了。
隻是心想,這兩個公婆,性子還真是像,難怪了守身這麽多年的王爺會為了她情迷了!
“朝露是個善於管賬的,柳管家還要好好用著才好。”
這個朝露是大夫人選的人,秦晗月斷然不會放在自己的房中用的,索性她也不管府裏的事,也就不會用到這個朝露,便是特別地囑咐了一句柳管家。
柳公公聞言,便是看了一眼朝露,大概也就知道了秦晗月的意思。
“記住了。”
“好了,除了晚晴和周嬤嬤,其他人都下去吧。”
秦晗月說罷,眾人便是下去了。
“晚晴,從今以後你就和小春一樣,在我房裏伺候著吧,周嬤嬤,你也是。”
“是!”
“嗯,行了,你們也先忙去吧,還有好些東西要幫我整理出來的吧?
快去吧!”
“是!”
說罷,晚晴和周嬤嬤便是下去了。
“陌白,我想去看看蕭凜然的傷勢。”
這殿裏就剩下可靠的人了,秦晗月這才對著一直坐在一邊看書的弋陌白說道。
“本王陪你。”
說罷,弋陌白便是放下了書,跟著秦晗月一起去了府裏特地為賀流雲安排的側院。
“流雲~流雲~”
秦晗月喚著賀流雲的名字走進了院內。
“吱呀~”
聽到秦晗月的聲音,蕭凜然便是打門出來了。
“蕭凜然,你的傷還好吧?
昨夜賀流雲可是給你上藥了?”
見是蕭凜然來開門,秦晗月便是直接問了。
“嗯,上過藥了,傷口也不算深,沒什麽大礙。”
蕭凜然雙目泛著血絲,身上還彌漫著酒氣,秦晗月才一靠近,就被熏著了。
“蕭凜然,你找死是不是啊?
都受傷了,還敢喝酒?!
瞧瞧你自己,都憔悴成什麽樣了?”
秦晗月捏著鼻子怒罵道。
“嘿嘿~昨夜不是你的大喜日子嘛,我為你高興來著,自然要喝幾杯的!”
蕭凜然撓著後腦勺傻笑起來。
“等等!
賀流雲不會也喝酒了吧?!”
秦晗月可是在出嫁之前就對賀流雲千叮嚀萬囑咐地叫他不要喝一滴酒啊!
“是啊,那個男人,才喝了五杯就倒了,真是沒勁!
到現在,他都還爬不起來呢!”
蕭凜然笑著看了看裏邊還躺在床上睡覺的賀流雲,如是說道。
“就沒一個是聽話的,非要氣死我不可!”
秦晗月鼓著個臉,一副怒樣。
“算了,不管你們了,蕭凜然,這幾日你就在這裏呆著,等過些日子再送你出城,知道了麽?”
“嗯,昨夜我師兄已經來過了,他說過幾日我的師父會親自來接我,想要見見你。”
蕭凜然此話一出,弋陌白便是挑眉一驚。
蕭凜然的師兄昨夜來過了,可是為什麽他沒聽到任何關於這一點的匯報呢?
看來,這蕭凜然的師兄定是一個高人,就連魅他們都察覺不到!
“見我?見我幹嘛?”
秦晗月對道士可是沒什麽興趣。
“我先前回山上的時候和師父提起過你的事情,他也覺著你變化這般大很是神奇,說是你身上定有非凡之處,想來親眼見識見識,所以就來了!”
蕭凜然把師兄告訴自己的話轉述給了秦晗月。
“……好吧!
另外,叫賀流雲醒了後來找我一趟,你自己呢,多注意養著傷,知道了麽?”
秦晗月又多囑咐了一句。
“好!”
蕭凜然含笑,心裏暖暖地看著她。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罷,秦晗月又和弋陌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