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晗月撲紅著個臉,略顯嬌羞地忍著嘴角的笑意。
“既然你早就喜歡我,那為何你那晚還要戴著麵具和我……”
秦晗月又微微抱怨道。
“難不成是不想對我負責?”
“我怎麽會不想對你負責。
我隻是怕你不是因為愛我才嫁給我。
後來我們在茶館見麵的時候,我不是說過要娶你,可你卻說什麽要一個人離開京都,終身不嫁。
我以為你對我,還沒有愛到心裏去。
我想先收了你的心,再告訴你,那晚的人是我。”
弋陌白握著秦晗月的一隻柔荑,眼裏是溫柔,是焦急,是愛,是怨,是懼。
他此刻就怕秦晗月又胡思亂想一些什麽,怕她又要誤會他什麽,怕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她的肯定又會付諸東流。
“噗嗤~”
秦晗月看著弋陌白這窘迫的樣子,便是捂嘴笑了。
“瞧你,我不過是逗逗你,有必要緊張成這個樣子麽?”
秦晗月笑了,弋陌白才跟著放鬆下來地笑了。
“若不是你總折磨我,我又何必總是這麽提心吊膽的?”
弋陌白反而抱怨起來了。
這麽久以來,她真是要把他折磨瘋了,一會兒給他希望,一會兒讓他跌入深淵,反反複複,讓他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讓他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
“弋陌白,你也對我太放心了吧?
你就不怕我是什麽細作,不怕是個誰派來的美人計嗎?”
秦晗月指了指弋陌白的雙腿。
“你會害我嗎?”
弋陌白笑著問道。
“你覺得呢?”
秦晗月看出了弋陌白眼裏的自信,但還是要問一問。
弋陌白扶著秦晗月的雙肩,認真地看著秦晗月的雙眸,說道:
“就算你是個溫柔陷阱,我也是願者上鉤的魚,死在你手裏,此生無憾。”
秦晗月又是一陣感動,他相信她,已經讓她很感動了,此刻還說出這番話來,更是不能不讓她心動了。
“油嘴滑舌!”
秦晗月收了收慌亂的視線,偷笑著罵了一句。
“我的嘴油嗎,我的舌滑嗎?”
弋陌白卻是裝傻起來。
“說這些討女孩子歡心的漂亮話,還不算油嘴滑舌嗎?
你那個楚珞流姑且會被這番話打動,我秦晗月可是沒那麽……”
秦晗月還沒說完,隻弋陌白又聽她提起楚珞流來,便是皺眉了,當下就低頭,又吻住了秦晗月。
弋陌白吻了片刻,鬆開,笑道:
“就算是油嘴滑舌,也隻對你,別的女人,想嚐也嚐不到!”
秦晗月聞言,臉更紅了,低頭不語。
她明明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靈魂,如今卻覺得自己回到了十七八歲,三言兩語就被弋陌白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王爺,北寒太子往這裏來了。”
魑走到了裏間的帳篷外,隔著帳篷布和弋陌白說道。
“北門傾玥?”
弋陌白疑惑地看向秦晗月,那意思就是在問,他來找她幹嘛。
“你快坐回去!”
秦晗月聞言,便是趕緊將弋陌白推回去坐著。
然後收拾收拾了自己的衣著,拍了拍小臉,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而後便是推著弋陌白去了外間,倒水泡茶起來。
秦晗月才剛剛把茶杯遞到了弋陌白的麵前,帳篷簾子就被北寒太子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