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麽敢對逸王……
那樣啊……”
小春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剛才秦晗月對逸王的態度了。
“我怎麽了嗎?”
秦晗月自打和逸王見了第一麵起,就一直都是這副德性吧,所以她自己並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逸王畢竟是一個王爺,而且性子還……小姐這麽對他,隻怕他會報複小姐的!”
小春很是為她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擔憂啊。
“小春,你不覺得很不對勁嗎?”
秦晗月走在這寺廟裏,越走越覺得奇怪。
“小姐說什麽不對勁?!”
小春卻是被突然停下來的秦晗月搞得一頭霧水。
“額~可能是我多慮了吧~
就是覺得,昨日香客還來來往往的,今日怎麽這麽少了。”
秦晗月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是女人的直覺啊!
“興許是要過節了,都在家裏忙活著吧。”
小春倒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是嗎~”
秦晗月還是覺得奇怪,畢竟這種時代的人,應該越是到了節日什麽的,就越多人去上香祈福才對吧?
“冒昧地問女施主一句,女施主可是秦府的三小姐?”
這時,突然一個小沙彌向她們走來。
“是的,我家小姐正是秦府三小姐,不知小師傅有何事?”
小春上前回答道。
“小僧是奉住持之命,請三小姐到偏殿一敘。
聽聞三小姐與觀音大士頗為有緣,便是想要贈與三小姐一樣佛器。”
那小沙彌畢恭畢敬地說道。
“哦?本小姐在貴寺住了這麽久,為何偏偏今日才要相贈?”
秦晗月隻覺得奇怪,自己因為夢見觀音大士而祛除了紅斑的事情,早就傳的人盡皆知,當初也早就來過荊雲寺還願了,那時候主持怎麽沒送東西,自己在這裏呆了這麽多天也沒送東西,偏就她要走了,才送東西?
“這件法器是住持昨夜方得的,施主也知道,女施主住的地方,我們出家人是不可亂進的,就沒送去。
本以為三小姐辭行前會去見住持一麵,沒想到三小姐如此匆匆,住持便是讓小僧前來尋三小姐。”
那小僧說的也算合情合理。
秦晗月點了點頭:
“那就請小師傅前邊帶路吧。”
“這位女施主就在此等候吧,法器乃至聖之物,除了與佛有緣之人,其他人是不可隨便見的。”
小沙彌見小春跟了兩步,便是又回身說道。
“小春,那你就在這裏等著吧!”
“是!”
說罷,那小沙彌就領著秦晗月去了。
輾轉了好幾個大殿、小殿的,小沙彌才把秦晗月領到了一處小屋。
“住持在裏麵?”
看著這簡陋的小門麵,不像是什麽偏殿吧?
秦晗月雖然是路癡,但還不至於傻到分不清“偏殿”和“陋室”啊!
“是的,女施主請進吧!”
小沙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晗月伸出手去,正要推門,卻是停住了:
“敢問小師傅的法號是?”
小沙彌一聽秦晗月有所警覺,便是有些慌張起來:
“小僧平庸,女施主無需知道,快些進去見住持吧。”
小沙彌越是著急,秦晗月就越是不急:
“光亮大師教化有方,教出的弟子個個出色,小師傅又何必自謙呢?”
“住持確實教化有方,但小僧遁入空門,已看破了塵世許多,俗名、法號,都不過一個代號,無需讓施主掛心的。
施主還是快快進去吧,讓住持等久了,隻怕是不好的。”
小僧又催促起來。
“哦,我突然想去方便一下,我一會兒再自己來拿吧。”
說罷,秦晗月便是想走。
這小沙彌絕對是個冒牌貨,這荊雲寺的大師很多,但是住持隻有一個,根本就不是什麽光亮大師。
她雖然想知道他為何要冒充小和尚騙她到這裏,但是眼下,保命要緊!
“想走?!沒門!
你們快出來抓住她!”
沒想到,秦晗月才剛走了兩步,小沙彌就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麵相就猙獰了起來,一把手就抓住了秦晗月的手臂。
“你們要幹什麽?!”
見屋子裏突然衝出來了兩個大漢,秦晗月便是一驚。
“哼~這秦府三小姐還真是如傳聞一樣,是個大美人呢!
嘖,嘖,嘖,今日我們三人可是有福了~!”
兩個男人衝了出來便是扣押住了秦晗月。
“小美人,怪隻怪你的命不好吧!”
“你們最好放了我!
你們要是敢動我,秦府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晗月一邊怒吼道,一邊奮力掙紮著,可是,她的力氣怎麽可能抵得過兩個彪形大漢呢?
“哈哈哈哈哈……
就是秦府的人要我們來的,給了我們大把銀子,還送我們一個美人玩玩~
嘖,嘖,嘖,千金大小姐這還是第一次玩呢,味道肯定要比那些花街柳巷裏的姑娘好的多,光看這臉蛋我就已經……”
一個彪形大漢調、戲地捏起了秦晗月的下巴。
“我呸!”
秦晗月啐了一口唾沫在那彪形大漢的臉上。
“賤貨!
死到臨頭了還敢囂張!”
那彪形大漢一巴掌打在秦晗月的臉上,秦晗月的嘴角便是滲出了血來。
“跟她多說什麽?”
那小沙彌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白布,上前捂住了秦晗月的口鼻。
秦晗月掙紮了一會兒,便是覺得意識模糊起來,昏迷了過去。
小沙彌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給秦晗月灌下,然後奸笑起來。
“先把她丟到床上去,等一會兒藥效起了,再讓她好好伺候著!
反正時間多得很!”
“也是!”
兩個彪形大漢也奸笑起來,把秦晗月拖進了屋去,丟在了床上。
“你們在這裏守著,我去打發了那個小侍女。
我沒回來,你們可別動她,我可要打頭陣!”
小沙彌猥瑣地笑道。
“放心吧,大哥,跟著你,有肉吃,我們肯定都聽你的!”
兩個彪形大漢說道。
“嗯,好好守著!”
說罷,那小沙彌便是又恢複了出家人的鎮定之色,往外邊去了。
小春正等得著急呢,因為方才有一個人跑上來說山路被一群賊人封鎖了,那夥賊人說是老少婦女可走,年輕男子必須留下,想活得就趕緊在一炷香時間內統統滾出寺廟去。
眼瞅著這一炷香已經燒了一半了,可是她家小姐還沒出來,這可如何是好呢?
“小師傅,我家小姐呢?”
小春見小沙彌回來了,卻不見秦晗月,便是追問道。
“秦小姐已經下山去了,她讓我來通知你一聲,你自己快回府去吧。”
小沙彌在過來的路上已經聽到那些走不了的人的惶恐之聲了,這會兒便是借著這個理由打發了小春。
“小姐自己走了?!
那好,多謝小師傅了,我也要快些離開這裏才好!”
小春雖然奇怪秦晗月是從哪裏走的,但是眼下情況這麽緊急,她就是想也想不出什麽可疑之處,便是謝過了小沙彌,就拿著行禮匆匆出了寺廟了。
小沙彌打發了小春之後,便是慌慌張張地回到了那處偏僻的舊院子。
“我們快離開這裏!”
“怎麽了?”
兩個彪形大漢見小沙彌行色匆匆,便是問道。
“再不走怕是一會兒就沒命了。
一群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賊匪,包圍了寺廟了,我們快翻了院牆偷偷溜下山去!”
說著,小沙彌就跑到牆根邊上,作勢要翻牆。
“那,那個美人呢?”
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問道。
“命重要還是美色重要?
反正我們藥也下了,那群賊人一會兒來了,她也一樣是死定了。
我們還是趕緊逃了出去,領了剩下的一半銀子。
五百兩銀子,到醉仙樓,要什麽樣的女人還怕叫不到?
伺候得肯定比她好!”
小沙彌說道。
“也是,還是聽大哥,趕緊走吧,帶著她,我們也不好走!”
他們隻是身形魁梧、力氣比常人大罷了,其他也沒什麽,真是帶了她,遇上了賊人,怕是就溜不走了。
“嗯,那我們快走吧!”
說罷,三人便是相互幫助著翻出了院牆,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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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逸王和魑、魍、魎還在等著魅帶回秦晗月。
“王爺,秦小姐並不在寺中,一路上,屬下也未見到秦小姐!”
魅回報道。
“什麽?!”
逸王不禁更加擔心起來。
“王爺,或許她已經回府去了。”
魑說道。
“方才屬下探聽到,北寒人把婦女和老少都放了,秦小姐應該平安無事。
隻是……”
魅又擰眉起來。
“隻是什麽?”
逸王追問道。
“屬下方才下山的時候,見到了秦小姐身邊的侍女,隻是她是一人獨行的,秦小姐並未與她同行!”
魅暗中監視了秦晗月這麽久,按著他對秦晗月的了解,秦晗月並不是那種會拋下奴婢先走的人。
“她一定是出事了!
不行,本王要親自去找她!”
“可是,王爺,他們很快就會發現王爺不在寺廟中了,到時一定會全山搜查的,你不能去……”
魑不能讓他的主子去冒險。
“不要說了!本王意已決!
魑,你拿著本王的玉回去找卓將軍,估計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讓他帶兵前來圍剿山賊!”
說著,逸王便是拿出了自己的玉佩交給了魑。
“王爺!”
魑接過了玉佩,但是還是不想王爺去冒險。
“魅,麵具!”
“是!”
魅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黑鬼麵具,交給了逸王。
逸王戴上了麵具之後,脫下了外罩的華服,那華服會讓他暴露了身份,便是隻穿著裏邊的黑色長衫,從頭黑到腳,夜幕降臨,這一身便成了他的保護色了。
“魅,魍,你們隨我去,魑去搬救兵,魎你就在此等候,看好輪椅!”
說罷,逸王便是站了起來,帶著魅和魍便是飛身進了山林!
“秦晗月,你不能有事,等著本王!”
一抹黑色的魅影不斷地閃現在樹林之中,行色匆匆,著急之色盡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