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殘

宗唐

第七十四章, 血誘

書名:仙嫁也凶殘 作者:宗唐 字數:6061

什麽是真正的美人?

關於這一點,幽若空認為,他有發言權。真正的美人,除了天生的姿容外,一定要有無可挑剔的睡顏!

絕大多數人類,睡著後有一種癡苦之相。再美的人兒,也會張嘴流涎,會生眼屎。會蓬頭垢麵,有的還會打呼嚕,說夢話。跟清醒時的光鮮模樣判若兩人。

靈魂一旦沉入睡夢裏,就隻剩個臭皮囊。叫人看了生厭。

可是,他的妖精娘子,卻不是這樣的。她睡得很沉,卻不顯絲毫醜態,反比清醒時還惹人憐愛。粉撲撲的,好像造物主才剛用天地精華把她做出來!

這才叫真正的美人兒呢!絕頂的美人兒。

他心裏的感動和憐惜,簡直要泛濫。忍不住脫了鞋到床上去。盤腿坐下,把她連著被子,抱在懷裏。攬心上人入懷的感覺,讓他滿足極了,輕輕地“嗷”了一聲。

“花兒,醒一醒。晚上再睡。”他對著她的耳朵說,“醒一醒啦。”

……

花溪烈正睡得酣暢淋漓,聽到幽若空的聲音忽遠忽近,喊魂似的回響著:

“花兒,該醒一醒了。”

“我的寶貝兒……起來吃點東西,換個地方接著睡......好不好?”

如是噪音,時不時冒出來,擾人清夢。花溪烈不勝其煩,抬手打了他一下。含糊地警告說,“別煩。”

他的笑聲,如春雷從她頭頂上滾過。

“醒一醒。你睡一個多時辰啦。晚上睡不著怎麽辦?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他真是不懂事,非要把一個熟睡的人喊醒。

花溪烈勉強地支起眼皮,從睡眠深處中向他看了一眼。目光沒有聚焦,又緩緩合上了。

那憨憨的模樣,讓幽若空看得樂不可支。他若有所思瞧她一會,取出銀針,刺開腕筋,將血滴到她的唇上。

一滴,沒有反應。兩滴,沒有反應。第三滴,她粉紅的舌頭像蜥蜴似的,迅速伸出來一舔,卷走了所有血跡。嘴巴帶著急切,微微張開。表示還要。

他無聲笑著,將手腕遞了上去。看著她近乎凶猛地吸了起來。臉頰一翕一張,完全是孩子喝奶的模樣。

他的心,“嘩啦啦”塌方了。歎了一口氣,滿足地閉上眼睛,將臉貼到她的額頭上。輕輕摩挲著。

她喝了一會,舒服透頂。又出了不少汗。然後,竟又睡了過去。嘴巴偶爾才翕一下!血都溢了出來。

幽若空挪開手,迅速止血,用絲帶紮好。

美食驀然消失了。花溪烈咂了咂嘴,將所有血液咽了下去。嘴唇上的血跡,消失得一幹二淨。

然後就醒了!睜開明亮的眼睛,定定看著上方的男人。

幽若空嘿嘿一樂。“放肆”地湊近她,毫不客氣在那雪嫩的臉上跑馬似的香了一氣!

花溪烈推開他,嫌棄地說,“你再敢逗我!仔細我揭掉你的皮。”

幽若空被嫌棄慣了,早已把她的嫌棄當成情趣。溫柔地說,“怎樣?睡得很舒服是不是?剛才還不肯睡!”

“非叫醒我做什麽呢?”她不無幽怨地說。連她也沒察覺,語音中帶出一點點撒嬌。

幽若空笑而不語。幫她整理發絲,將汗熱氣散發出去。

花溪烈發現自己又躺在他腿上,頓時麻溜翻到了床上。儀態端正地坐了起來。

幽若空真是遺憾。少不得撩撩撥撥,動手動腳一頓。他好好一個謫仙帝王,這會兒倒像被猴子精附體,舉止十分惡劣。最後挨了一頓打,才消停下來。

兩人鬧了一會,他忽然提議道,“寶貝,咱們換個地方睡行不行?”

“我沒想睡你這兒,你自己非要我來。”花溪烈皺眉說,“還有,別叫我寶貝。”

“我的意思是,換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而我又可以隨時帶著你。”幽若空的星目狡黠一眨,似乎暗示著什麽。

然而,她不明白。他無奈一笑,瞧向她手上的寶戒說,“比如,睡在這樣的仙寶裏頭……”

這樣,仙宗的人就算撲咬上來,也找不到她啦!

花溪烈卻不知他真正的目的。隻當這家夥,對她太過癡迷。吃飯要陪著,睡覺要帶著。連做夢也要追進去。

還讓不讓她喘一口氣!她心裏悲呼一聲,感到了一陣沉重又甜蜜的負累。一時躊躇著,不知要不要縱容他。

幽若空見她猶豫,少不得繼續哄勸,悠悠傾訴衷腸道,“你睡著的時候,我總怕躲在暗處的人把你偷走。在書房裏處理政事也心神不寧。每隔一會,就想來看看......哎!離了你,我什麽也幹不了!”

他的聲音小下去,仿佛已被這惱人的相思折磨得精疲力盡。

花溪烈含笑瞅他一會,決定再遷就他一回。她低頭取下腰間的儲物香囊,先遞給他兩片花瓣,“給,吃了。”

幽若空伸手接過,往嘴裏一塞。見她的手指在香囊上掂啊掂,不一會兒,手心多了一個小小的白色螺螄殼。

不過半截小指大,上有螺紋,頂端開口,看似平凡無奇,卻別具溫潤寶光。

幽若空笑道,“人說螺螄殼內做道場,莫非我家娘子也……”

話音未落,花溪烈將他的手一拉。

幽若空眼前一晃,竟到了一處四壁玉白的圓形洞府內。裏麵家當精致,陽光與清風俱全,煞是幹爽宜人。還比外頭溫暖。

幽若空頭一回進入法寶中,驚喜得兩眼放光。“這是?”

花溪烈抬手,在圓形壁角處,設下一張花榻。“這螺螄殼是一個小妖獻我的寶貝。出遊時,可以做個小小的洞府。你用一根繩子穿了,戴在脖子上。與我講話,我也隨時能聽見。”

幽若空喜歡至極,捂住她的手說,“造物之神奇,實在妙不可言。”

這小小的螺螄殼,真是達成了他終極藏嬌的夢想啊!

他掃視一眼,又問:“別人是否能進來?”

花溪烈一笑。有心賣弄妖法的神奇,捏了一個法訣,往洞口彈去。隻見幽光一閃,禁製生成了。

“以後,除了你我二人,誰也進不來。除非那人的魂識比我強大。但這是不可能的。”

幽若空被她狂妄的話逗得一笑,“那天上的人呢,能否瞧見你?”

“也不能。隻能瞧見這螺螄殼兒。隻要你藏在衣服裏頭,誰會去注意?”

她晃了晃腦袋,很是為自己的花招有點得意。

或許是心情好,她頭一回在他麵前笑而露齒。白如細貝的一排,門牙邊有兩粒尖尖的牙,頓時,那張臉被襯托得又野有美,好看到了極點。

臉頰上還有兩個小窪窪。眼睛因為快樂,像被灑了一把細碎的琉璃光。

幽若空不錯眼地盯著看,心頭的小鹿撒歡亂撞……他忽然幹咳了一聲,故作自然對她說,“這可真是太好了。一個絕密的地方,誰也不能打擾咱們。以後可以在這裏,補過一次洞房吧。”

他說得滿臉燒紅了,娘子卻未能領會其中的風騷意味。“洞房不是過完了。還補什麽?”

幽若空從上至下掃了嬌妻一眼,不自在地囁嚅道,“那個......你所謂的荒淫之事,真的一次也不行麽?我……師祖前日問我,為何我……”他實在說不出口了,咬著嘴唇,朝她幽怨地笑著。

花溪烈毫不猶豫在他腦門子上拍了一下,“讓你穿龍袍,把龍妖的齷齪也學到手了!不行。虧你說得出口!”

幽若空十分鬱悶,腦袋一耷,無力地擱到她的頭上。頹然道,“我看是虧你說得出口才對!你現在身子不好,我可以等。但是,以後一定要有。沒有可不行!哪怕一次,也一定要有。聽見沒有!”

“有你個頭!”花溪烈嫌棄地白了他一眼,把這龍妖附體的家夥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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