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殘

宗唐

第五章, 美麗是王道

書名:仙嫁也凶殘 作者:宗唐 字數:5041

文生的臉上浮現出“士可殺不可辱”的義憤來,對林豐年最後通牒道,“這位公子,我家小姐一再退讓,閣下何必咄咄逼人。此乃天子之都,皇城腳下,此舉實在欺人太甚!”

林豐年說,“少廢話,我妹妹要看你家小姐,是多大的福分,別不識抬舉!”他早不耐煩口舌之爭,說著話便衝上去,要劈開馬車的門。大胡子長刀一攔,喝斥道,“好一個紈絝!”

兩人立時兵刃相接,互不相讓。林豐年平日隻會仗父勢欺人,真正打起架來,毫無噱頭。三兩招功夫,輕易被大胡子掀翻在地。氣得哇哇大叫。林家的四護衛見狀,立刻提刀上去,不為少爺也為小姐,一個個拿出了拚命的架勢。

奈何,那大胡子端的厲害!一人單挑四個,毫不吃力。輕輕鬆鬆,打得幾人落花流水。林管家也撲上去幫架,被甩出幾丈開外!

花溪烈的精神全麵蘇醒了:豈有此理,打個架也贏不了,麵子被他們丟盡了!她把臉一沉,對雨喬說,“你出去打!”

雨喬現在有一顆忠心赤膽,也不管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就衝了出去。花溪烈豈容她再輸?從手心伸出幾根花絲,把毒液盡斂了去,捆住雨喬的手腳,如操縱木偶一般,控製她打起架來。

花絲是透明的,肉眼所不能見,所以沒人看得出來,一身霸氣橫空出世的雨喬,其實隻是一個傀儡!

花溪烈把萬年妖力灌注於花絲,使得雨喬如一個飛天,在空中自由飛旋,“砰砰砰”,把對方的不少人,踢下了馬去。如閃電驚雷一般令人猝不及防!

大胡子不想對方竟有如此厲害的角色,一時眼睛鼓瞪如銅鈴,大喝一聲,從馬上騰空而起。雙掌虎虎生風,拍向雨喬的天靈蓋。雨喬淡定地舉起雙手,迎他的掌。

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噴湧而出,直接將大胡子拍落在地,整個身體入土半截!玄衣男子倒吸一口涼氣,低聲對白衣男子說,“好厲害的內力!”

白衣男子不作聲,眯著眼對雨喬看。心中猜測她的身份。這時,雨喬拍了拍手,脆聲說,“敢落我們小姐的麵子,看你們是活膩了!”

眾人便知道了,她原來是個丫鬟!可真叫人沒想到呀,世上怎有如此厲害的丫鬟,一個人打落二十個!瘋了,瘋了!

林家隊伍逆天反轉,大獲全勝。幾個烏合之眾喜出望外,抱在一起高興得直跳腳。林豐年揪住“大胡子”的胡子,猙獰地往下拔。口中說,“敢揍老子,老子拔光你全身的毛!”

娃娃臉的清秀男孩見狀,忍不住咧嘴笑起來。被雨喬惡狠狠瞪了一眼。她現在很膨脹,敢打一切人,卻完全沒有為突如其來的武功感到奇怪,就像做一場美夢一樣,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她指著那娃娃臉,警告道,“你別胡亂笑,當心笑出禍事來!”

娃娃臉緩緩收斂了笑,麵無表情地瞪著她。

雨喬掃視一圈,神氣活現叉著腰,走向對方小姐的馬車,一巴掌拍碎了車門!如同砸花生殼一樣,露出一個俏生生的小姐來。她個頭嬌小,用手帕掩著麵,滿眼震驚。恐怕沒想到自家的護衛竟然輸了!

林豐年停止了拔胡子的報複之舉,腳步生風奔過來,打量那小姐。然後,充滿不屑地說,“滾下來!這麽醜也好意思來選妃!你比得過我妹妹一根腳趾頭麽?還好意思拿喬!”

那小姐低著頭,由丫鬟扶著,緩步走下車來。倔強地抿著嘴唇,淚水沾濕了睫毛。她麵貌生得清秀婉約,柳葉眉細長眼,小鼻子小嘴巴,皮膚有點略黑。裙擺下,一雙金蓮小腳,若隱若現。

她強忍著屈辱,向花溪烈的馬車說,“這位姐姐既然要見我,為何又自己待在馬車裏?”

雨喬立刻頂上去,“你也配見我家姑娘?”

小姐自小嬌養,哪裏受過這種氣?目光一沉,咬了咬下唇說,“莫非小姐其實生得不能見人?”

花溪烈如何經得住如此激將,不留情麵地說:“本小姐怕你自慚形穢,在我麵前自殺。到時候叫我添一條人命債,太不劃算。”

她這話聽上去像在罵嘴仗,其實,說的根本就是真心話。不過現在,對方居然敢說她長得不能見人,太豈有此理了!她如何忍得下去!

花溪烈廣袖輕翻,“吱呀”一聲打開了車門。她拿出自己最美的儀態,走了下來。空氣慢慢的凝固了。福省總督府的一幹人馬,全都忘記了動彈。躺在地上拗起頭,以怪怪的姿勢,呆呆地看過來。

他們的小姐,在看到花溪烈的那一瞬,也徹底傻了。手帕都沒握住,隨風向遠處飄了去,她也渾然不知。

就連紫冠白衣的男子,眼神也微微一凝!表情有了一瞬的空茫。玄衣男子一臉的孤冷,不自覺地碎裂了。而稚氣未脫的娃娃臉,失魂落魄地說,“蒼天啊,原來世上竟真有如此的美人!”

花溪烈五官之精美,已是世間少見,風姿清傲,更足以睥睨天下。一頭青絲如瀑,一身肌膚賽雪。美目凜然出塵。步步搖曳生蓮!當真是神女落了凡塵,才有這通身的氣派!

說來也巧,花溪烈出現的當口,天空正飛過一群彩羽鳥。一見了她,“啪嗒啪嗒”,傻頭傻腦地從半空墜落了。明顯是被美色所驚,忘了飛行!(小鳥心裏苦,人家飛得好好的,被奇怪的東西打了下來!)。

而花溪烈路過的地方,野花兒謝了又開,開了又謝,競相泛起五彩的波浪了。(花兒心裏苦,哪兒冒出個祖宗,快被她折騰死了。)

眼前這奇幻絢麗的一幕,叫眾人都忘記了呼吸,瞠目結舌。

娃娃臉感慨道,“古人說,真正的美人會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看來,誠不我欺也!這次太子妃大選,非常有看頭了哦。”

玄衣男人向白衣男人看了一眼。後者卻已經恢複了一貫清冷的模樣。

花溪烈見眾人被驚豔,內心十分得意。走到那小姐跟前,冷笑著問,“怎麽,還認為我生得不能見人嗎?”

那小姐回過神來,被無邊無際的屈辱和失落滅頂淹沒了。淚水終於滾落麵頰。她用袖子擋著,拚命忍著哭,渾身都在顫抖著。

花溪烈十分看不起,“真是沒用。輸了就是輸了,要麽向我臣服,要麽趕緊退後,一個勁兒哭,誰會可憐你!還不帶上你的人走!不要嚐試激怒我,你會後悔的!”

她一臉得勝的高傲,頭也不回向自己的馬車走去。林府的人,一個個驕傲如孔雀,神氣得要上天!反觀對方,仍是呆若木雞,被抽走了魂一樣。直到林豐年催促,才一個個狼狽地牽馬掉頭,默不作聲往後退讓。

林豐年帶了一家子拐上了官道,見騎馬的三個男人仍然杵著,不由再次發飆了,“哪兒來的不長眼的東西,看戲還沒看夠?讓開!”

玄衣男子目中一厲,出手如電拉劍出了鞘。白衣男子微微抬手,冷冷淡淡地說,“墨泠,讓他們先過。”

令出如山。劍被“刷”的一下送進了鞘。三個男人拉了拉韁繩,慢慢避到了一邊。目光中含著莫名複雜的情緒,望著林家的人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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