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點頭道:“他們都是隱居在深山之中的散修,平日裏極少出來與同道交往,我若不是想一覽這形勝之地,走入大山深處,也不能見到他。因此這些人就算消失了,也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於是,我便將目光注意到這清虛觀上,前後查探了足有半年之久,發現他們在最開始吃,還隻是暗地裏擴充勢力,收取門人,但在這數年之中,勢力漸張,那清虛觀主,曾幾次召開法/會,附近的散修紛紛來投,也有不少收歸門下,但其中同樣有一些資質上佳的,莫名失蹤。隻是這些人也都與我的朋友一般,隱居在深山之中,極少和人交際,是以引起的反響不大。我曾暗中請了兩個清虛觀的弟子,向他們拷問,據他們說,是清虛觀主,將那些人收入門下,作為特別的弟子,在另一個地方修行,直到修行有成,才能出來見人。”
莫紫宸皺眉道:“這清虛觀主的行事,深得大隱隱於市的真意,他隱身於紅塵之中,接受凡人的香火供奉,反而不會引來修道人的注意。而他所交結的,又多是毫無根基的散修。我今日不過隻是粗略一觀,聚集在此地的散修,至少也有數百人,其中不乏築基後期的高手,這些人若是全投到清虛觀主的門下,這份實力,也當真不可小覷。”
蘇歡點頭道:“不錯。更為讓人疑惑的是,我根本沒有見到那位清虛觀主的真麵目,也沒有看出他的修為境界。”
莫紫宸奇道:“難道他比你還要高上一籌不成?”蘇歡已修至金丹中期,若在修為上能勝過他,至少也要是後期甚至圓滿的高手,莫紫宸在不會相信,到了那個境界的高手還會去做這等事情。
蘇歡搖頭道:“並非如此,是他根本沒有出現在過我的麵前。清虛觀主過幾次召開的法/會,在法壇之上想到的,並非是他本人,而是他的首席弟子,也就是剛才和你說話的那一位,我一直查探不出它的來曆,法號明空。”
莫紫宸不禁一驚:“你是說他也是一位金丹期的真人?”
蘇歡道:“不錯。而且他修成金丹的時間不多,已快要邁入中期的境界,隻是比我還略差一籌,因此才能被我窺探出他的境界。”
莫紫宸略有擔心的問道:“你該不會被他看出蹊蹺吧?”
蘇歡搖搖頭:“我在下山之前,特地與我外祖,借了一件能夠隱藏自身氣息的法寶。除非是元嬰期的大修,否則絕看不出我的修為境界所在。我這幾日,仔細觀察,無意中發現你的到來,本來還不想現身,怕把你也牽扯到這趟渾水中來。不過見到,那個叫王觀的人,他與清虛觀主的另一位親近弟子,法號明淨的,關係極為密切,所以才想來問,與他是否有何牽扯?”
莫紫宸搖頭道:“我與他隻是萍水相逢,因為一點小事得罪了他,才來找我的麻煩。我兩人今日,不過才是初次見麵而已。”
蘇歡歎了口氣,頗有些遺憾。莫紫宸這時眼中的靈光一閃:“我倒有一個辦法,能幫到你。”
蘇歡喜道:“願聞其詳!”
莫紫宸道:“那個叫明空的,剛剛才找到我,說是看中了我的資質,想要將我收歸門下,你既然有如此打算,不如……”
蘇歡一愣,隨即便搖手道:“這怎麽可以,焉能讓你以身試險?如果真出了事情,我如何向太華宗,聽說你們那位現任宗主,可是最為護短的!”
莫紫宸暗自吐了吐舌頭,隻怕他還巴不得我回不去吧!她狡黠的一笑:“有你這位大高手護持難道還怕我出什麽意外不成,再說,我也對對這清虛觀很是好奇。”她見蘇歡還有些猶豫,又說道:“蘇大哥,當年我們一起闖靈淨山,遇天魔陣,怎麽如今,你膽子反倒越變越小了?”
蘇歡無奈地說道:“看來我方才那句話是說錯了,你的膽子可一點也沒變。罷了,我們小心從事,先來商量出一個周全的計劃再說。”
王觀在被明空斥責而走之後,快步上了一座飛舟,並沒有要人操控,而是自己控製,在雲端之中飛快穿行,七拐八拐,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過了片刻,來到後山一座毫不起眼的山峰之上,他落下地來,手中拿出一麵令牌,對著地麵一揮,便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來,王觀走了進去,裏麵居然別有洞天。站在裏麵的正是明淨。他這時拉著臉,麵沉似水,見了王觀,當頭斥責道:“你行事怎地如此魯莽,當著眾人的麵,居然還與他人起了爭執,若是壞了大事,我看你如何擔待!”
王觀辯解道:“我也隻是想迫那女子就範,師傅難道沒有看出,她是山人之後,帶有九玄血脈,若是奉於師祖練功,豈非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明淨的眉頭一挑,眉間的怒色微微收了三分:“你說的是真的?”
王觀跪下叩首道:“弟子豈敢欺瞞師傅,我與那女子的授業師尊,當年曾經交好,在一次酒後,無意中曾聽他提起,在呼倫山的深處,有幾支野人,曾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獸人血脈,裏麵隱藏有上古神獸血脈所流傳下來的靈根,雖然極其淡薄,遠不能與上古時那些神獸相比,但在如今仍算得上是驚世駭俗。那女子的父親便是山中的一隻野人,他的母親,卻是普通的山民,因為被獸人強暴,將她生下。那獸人的先祖,據傳是上古昆侖中神獸陸吾,因此她一生下來,體內的九玄血脈就已經覺醒,因此天生異象,再加上是強暴所生,被她的母親一起在山中,無意間被她的師傅撿到。是故才被我得知。”
明淨的臉色略微好看了一些,但並沒有叫他起來,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樣的秘密也會說與你知?是不是你這小子,又用了什麽手段?”